响力哟?宋刚,耐着性子吧,再等等,过两年,应该就有希望了。不过呢,这一年,你忍得比较好,可是,就是你忍,你也还招来不少的麻烦,我看,必要时你也可以暴发暴发,对有些人呀,你越是忍他越是欺负你。”
宋刚明白了,贺新国希望自己在郭开兴和王兴福面前别过度忍耐,该发威时发威,也就是今晚贺新国找他的目的,他希望宋刚别让他们太过地太轻轻松松了。看来,他们之间的结怨实在是太深了。
宋刚笑了笑,说:“书记,我会把握分寸,我宋刚还没怕过谁。我呀,对弱势者从不欺负,哪怕这人很差劲,我也不会跟他们计较,对愚蠢者呢,我喜欢一笑了之,他蠢,我难道堕落到他们一样,也跟着他们蠢?我在您面前也没什么忌讳的话,王兴福,前一段时期拼命地整我,我没跟他计较,为什么?愚蠢者也。呵呵,书记,我这人呀,逢强不怕、逢弱不欺。至于进常委一事,我不但没想法,要真是郭开兴和王兴福主政,我还不想进呢,在外面做做逍遥派,学学那什么‘凌波微步’,跑得快。”
贺新国也“哈哈”地笑出声来,说:“你的能耐我是清楚的,你逢强不弱是早有名气,我只是担心他们会不断给你小鞋穿,你就是会‘凌波微步’,只怕也凌波微步不起来。”
宋刚说:“放心,放心,我宋刚这自信些还是有的,谁真是做得太过分过分,给我小鞋穿,我把小鞋一脱,把这臭鞋砸在他脸上,让他无脸见人。”
“哈哈,这才是宋刚老弟的性格。”说完,贺新国突然又问:“……你到底得罪谁了?”
宋刚一愣,疑惑地问:“什么?我得罪谁,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得罪中央领导了吗?”贺新国问,“你受处分的事。”
宋刚哈哈一笑,“哦?你们以为我得罪了中央领导?没有的事,我吃饱了没事干?得罪他们干嘛?哦,原来都以为我得罪大人物了哟,呵呵,宋刚没这胆量。”
“那你那天对王兴福说的那些话,就是想吓唬吓唬他呀?”贺新国说,“那天你说,‘我宋刚从没怕过谁,你要是知道我曾经做过些什么,知道我为什么受处分,我相信你这一辈子也不敢惹我,甚至你会被吓出尿来。’那话是什么意思嘛?”
宋刚说:“书记,别当真,吓唬傻宝而已。小时候打架打输了,不经常有这句话吗:‘我记着你了,我知道你家在哪里!’其实,谁还真会上门去找死呀?吓唬吓唬,没别的什么意思。嘿嘿。”
贺新国半信半疑,“那你为什么受处分?”
宋刚“哈哈,嗬嗬”的没句正经话,贺新国也就不好意思再问了。
从望城坡回来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
说实在的,宋刚还真有些焦虑。心想,真要是这王兴福当上了临江市市长,临江将会是乌烟瘴气,对临江人民来说,是祸不是福。
第二天,郭开兴又打来电话,宋刚知道,他很想和宋刚谈什么。但是,一看郭开兴的表情,宋刚也犯糊涂了。昨天贺新国的口气显然是省里有意让郭开兴接任临江市书记一职,那他为什么没有显露出兴奋和快乐呢?难道是他不想王兴福做他的搭档?但似乎又不像,这使得宋刚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郭开兴一脸的愁容,他说:“老弟,你听到最近的谣言了吗?”
宋刚说:“也许不是谣言吧。贺新国书记真的要走了。”
“你怎么知道的?”郭开兴一惊,“还听到一些什么?”他显得有些急迫和焦虑。
“不是说您任书记、王兴福任市长吗?”宋刚也奇怪,难道他不知道?宋刚说,“我也是昨天听朋友这么议论的,不知是真是假?”
郭开兴脸上显露出了一丝喜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原先的忧愁和焦虑,说:“这谣言只怕不可靠呢。你最近看见过王兴福吗?听说他在省里活动得蛮厉害。”
宋刚“哦”一声,没有说什么。郭开兴说:“老弟,难道你不会去活动活动吗?其实呀,你比那个王兴福强了百倍,你也去活动活动吧。”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哟,宋刚明白了,自己的猜测有几分准了,郭开兴不想王兴福做他的搭档。
宋刚笑了笑,说:“我才上来,排位这么后,别说争不到,争到了还不被人生吞活剥了?前段时期,您也看到了,我无缘无故成了有些人的眼中钉,现在,我想起来都有些怕。嘿嘿,我不会去争,别到头来碰得头破血流的。”
郭开兴没再说这事了,话题转到后天的考察上面来了,他说:“后天,省委组织部要来临江考察班子,到时……请老弟多美言几句。”
宋刚笑着说,“这还需要吩咐?我宋刚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肯定会替您说话的。”说完,“呵呵”地笑了几声,显得轻松和亲近。
郭开兴又说:“大丈夫恩怨分明,过去有句话,叫做‘无毒不丈夫’,不过,我知道老弟常常与人为善,不太计较别人的恶意与狠毒,但是,有的人太过分了,没必要总忍着。”
宋刚笑了笑,心想,他是要我在省委组织部考察期间,整整王兴福的坨子。
宋刚说:“市长,我不喜欢跟蠢人斗,没意思。斗来斗去,我怕我自己也成蠢人了。呵呵,我不是说我是聪明人,但有的人实在是太蠢了,范不着和这种人斗。不过呢,我相信,省委也不是没长眼睛,有的人的愿望只怕是单想死吧。”
郭开兴说:“不一定呢,有的人舍得本,什么事做不出?”话里显然是指那幅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