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重热闹的欢迎仪式终于结束了,疲惫不堪的宋刚一家人回到望江北区的家里,一进门,宋刚的母亲就嚷着要看看儿子的伤口,她是听婷婷说的。
前些日子老太太乘公共汽车来到宋刚的家里。
她很久没看到儿子了,乡下人也开始议论起儿子来了,说儿子是贪污犯,在外面养了不少的女人。这可急坏了老人,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是这样的人,几次为这事和人拌嘴,人家一看老太太这副拼命的样子,哪还敢说?都忙不迭地说:“我们也不相信,都是人家说的,宋刚是好人,我们都知道的。”
老太太慢慢发现,议论的人不是一两个,似乎都在议论这事,她几次打电话,儿媳都是支支吾吾的,心里犯了疑,儿子一点音信也没有,问儿媳,宋刚哪里去了,她前言不对后语,老太太急了,就自个儿坐车来了城里。婷婷没法,告诉了老人宋刚受伤的真相。老人大哭了几场,整天泪人一般。因此,今天第一次看到宋刚,进门就急着要看他的伤。
婷婷的父母今天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事,婷婷一直瞒着他们,天舒虽然知道,但也从来没见过爸爸的伤,一家人众志成城地要看宋刚的伤,没法子,宋刚只好把衣服脱了给他们看。这一看,可真吓坏了几个来人,背部、胸部、腹部,三道长长的伤口惊心动魄,两个老太太抚摸着伤疤,颤巍巍的,流着泪,嘴里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还留得命在,这是祖宗菩萨在得高,要不哪里还有命?”
看着看着,宋刚的妈妈突然哭得惊天动地起来,一边哭着一边还诉着:“老爷子呀,这在阴间怎么不好好保佑你的崽伢仔呢?我来了会找你算账的,你看这伤,那是人受的伤呢?心脏只怕都打烂哒,你也要显显灵唦,你别在阴间只顾着自己,自己的崽伢子也不顾了,我哪天来了,跟你没完。”
婷婷的妈妈本来也痛心地流着泪,一听这亲家母这么一哭,她愣住了,哪还记得哭?天舒更是不解,问奶奶:“奶奶,你怎么怪起死去的爷爷来了?”
婷婷的爸爸到底有见识,说:“亲家母,宋刚这次大难不死,说不准就是亲家显的灵呢?你想,受这么重的伤还没死,人还好好的,没一点后遗症,肯定是老人家在阴间保佑他呢。”
宋刚的母亲觉得有理,抬起头,很认真地问:“儿呀,这是谁打的?告诉我,我每天咒他一百遍一万遍,咒死他。”
天舒也是一副要复仇的样子,刚毅地问:“爸爸,是谁打的你?长大后,我杀了他。”
婷婷的爸爸眼神露出羡慕的神态,他身上就没这样的伤疤,他觉得,这疤太美了,男人就应该有这种疤痕,嘴里不停地“啧啧”称奇。
婷婷的妈妈似乎天生的就是老头子的对头,她看见老头子那欣赏的目光,狠狠地骂道:“你这老不死的,你是在欣赏宝物吧?眼巴巴的一脸馋样。要是女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说到“三长两短”心里一阵心酸,不由得又掉下了眼泪,“我……我跟你离婚。”
婷婷的爸爸没生气,说:“大英雄,大英雄。男人有这疤痕,了不起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宋刚,是谁打的呢?”
宋刚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号称香港第一杀手,一个叫‘猴子’的人。天舒,这人已经等不及你去杀他了,他自己自杀啦。”
天舒有些失望,宋刚的母亲高兴地问:“他自己死了?死得好,死得好,遭天报应。不过,我还是要咒他,咒得他在阴间也不得安宁。”老太太没什么文化,别的道理不懂,只知道儿子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儿子就是她的天,谁要是欺负了她儿子,她是会把命都拼上去的人。
宋刚被亲人们的关爱深深感动,他想的是,今后怎么让这些亲人们过得更好、更舒心。他安慰着他们,把自己遇到的危险轻描淡写地稍稍叙述了一遍,但也不是什么都将给他们听。最后,他反复嘱咐家人,他受伤的事千万不能说出去,这是机密。
一家人正热热闹闹亲热地聊着,其乐融融的氛围很快被曹翰墨的一个电话破坏了。他来电话说,市纪委有人告诉他,他们正准备立案调查宋刚的经济问题,问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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