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旁敲侧击,宋刚就是不说,张永力时不时露几句,徐高飞也不时火上浇油,似乎这几人真有韬略在胸。
飞腿燕回去后,宋刚心情舒畅多了,他们估计,过不久,老树根就会来邀请他们做客。渗透到香港的计划很可能就要实现了。
宋刚独自来到白玫瑰家,白玫瑰对他的到来并不感到吃惊,她说:“想回家过年了吧?几个月的功夫收获不少呀。”
宋刚说:“我今天就是来向老师请教的,现在这边很快可以告一段落,我回去很难预计会遇到什么情况,不知老师有何良策?”
白玫瑰说:“呵呵,宋刚你小子,你哪里是来请教的,你是想让我帮你两个忙,一是这里要我帮着徐高飞,他孤身入虎穴没人照应不行,这事,我答应了。二是,你想我给你讨个保,我答应也没有用,不过,我可以帮你作证,刑事责任可免,至于行政、党纪处分我可没办法,我又不是党员。再说,你目无组织纪律,处分肯定是免不了的。不过,这边铲除黑帮你还有立功的机会,将来立功赎罪吧。现在,他们想怎么处分就怎么处分呗。”
宋刚沉思不语,白玫瑰猜到了宋刚内心的痛苦,她似乎也有一种难言的伤痛,幽幽地说:“宋刚,回家吧。按你的天资,你可以在仕途上走很远,眼前的事只是一个小插曲。铲除黑帮,有你不多,无你不少,迟早会要铲除的,只是费点周折而已。这次你贸然离开组织,我不理解,没人理解。当然,除了你那几个哥们。你妻儿受多大的苦,你心里有数。男人是要做一番事业,但离开家为基础,我不赞成,那里才是你的归宿之地。唉,我曾经就有过这样的痛啊。……宋刚,别任性了,回到你该做的事情上去吧。当然,你觉得这事也该做,不错,这事是该做,但千万别离开了根本。……家,才是你的根本。”
“老师教训的是,这边的事请您照应。徐高飞已经暴露了身份,到那边去不适合,现在,只能靠你的那些线人了。”宋刚说,“这边一有初步的结果,弟子我就回家。”
白玫瑰似乎又想起了往事,脸上凄苦而苍凉,“宋刚,人一辈子,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你的亲人,你的挚友,还有你认为值得付出的人,都是你活着的价值。唉,过去我不懂,真的不懂,……唉,一切都已经迟了。……孤苦伶仃啊。”原来,年轻时的白玫瑰,在香港也是出名的富家千金,出众的美人,天资聪慧,家庭渐渐败落时她正是蔻豆年华。这时,本有许多的富家公家公子向她示爱,可自负的她想别开兄长,独立支撑起这份家业,没想到家业没挽回颓势,倒是自己一不小心,不知不觉落入了黑帮的圈套,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本来,这时回头不是没机会,面对几个真心爱她的巨富公子的苦苦追求,她都轻易地放过了。后来,白玫瑰凭着自己的天赋,加上机缘巧合,在年轻时就闯出了一片天地。心高气傲的她从此就想着自己的这片天,决心独霸香港这个天,虽有过自己喜爱的人,但她没珍惜,到头来孤身一人,幽居东莞僻静山村,了此余生。
白玫瑰从自己痛苦的往事中回过神来,说:“宋刚,走正道有走正道的走法,规规矩矩按规则办事,呵呵,有些规则……,不过,勤奋、良心、智慧、能力,这些是基础,有了这些,手腕、心计、甚至是……唉,你应该都知道,我就不说了。我想提醒你的是,这次,有的人会认为你栽了跟头,你就低调一点吧,带着处分过日子,不好过,小心打落水狗,怎么办?忍。政坛上,不顺的时候就忍,忍字心头一把刀,这也是一门功夫。”
宋刚说:“师傅教导的很是,弟子我会记在心上。有一事,这一带警方我不熟悉,干净程度没底,请师傅到时关照我的兄弟们的安全。”
“这话说得没水平,厦门那边那么走私猖獗,没警方的保护?嘿嘿,那边迟早要出事,并且是大事。好吧,至少,你那些兄弟的生命我会放在心上,保证,可没这能耐。”白玫瑰说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公安部我会帮你疏通,作用多大,难说,争取不做刑事犯吧。”
宋刚从白玫瑰那里回来已经是第二天,香港那边的消息只怕还要等上一些日子,因此,宋刚在这几天准备把其它几件事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