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呀,我明天就去古庙,跟老和尚过日子去,六根清净。”宋刚说着、笑着,突然,他认真地说:“婷婷,最近,县里会不太平静,凡是来送礼的你都注意一下礼品,看里面有没有另外的东西,红包和贵重礼品都别收。再就是打牌,玩玩小的可以,大的就别来了。好吗?”
婷婷看宋刚这么严肃的样子,吓了一跳,忙说:“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宋刚说:“也不是出什么事了,现在是人事变动的敏感时期,走关系的肯定不少,拿了人家的东西不跟人家办事可不行。在人事问题上,我不想搅进去。”
婷婷突然显出吃惊的样子,说:“哎呀,文化局邹副局长的爱人邀我打牌,输了几千多,就我一个人赢了。她在打牌的时候几次提到说,邹副局长官运不好,没遇到贵人,希望你能提拔提拔他。难怪,她是打业务牌吧?”
“哦,文化局官管网络的那个邹副局长哟,好酒贪杯的家伙,是个不地道的人。你平常都和谁打牌呀?”宋刚问。
婷婷说:“还不是江城五朵金花?她们说加上我和检察院张副检长的夫人,我们就成了七仙女了,呵呵。那五朵金花是长得漂亮呵,刘萍三十几了还这么水灵,和二十几差不多。”
“别跟她们太多来往,这些人多半不是良家女子,个个不简单。”宋刚嘴里说着,心里想起了那天请客的事,那几个女人也真撩人,疯起来那骚劲,特别是那半掩的身体,又白又嫩,一般的男人是过不了这一关的。
婷婷似乎有些不高兴,有些委屈,说:“好吧,我听你的。其实,我平时也不怎么玩,你工作忙,我一个人就像是守寡,怪没意思的。”
宋刚心里也知道,从任政府秘书长以后就一直忙,特别是任常务副县长后,不是开会就是应酬,他有些歉疚,说:“婷婷,做官家太太不容易。这几年我的官运好,趁着机会做番事业,官越小越难做,现在不上去今后就难了。再说,这官运也不是就总会好,有起有落是常事,难说就没有倒霉的日子。现在王书记对我不错,省里、市里也结识了几个朋友,这也是机会。所以啊,你相夫教子,好好地帮衬一把。”
“好,我听你的。是不是王书记要走了,刘县长当书记,你又有机会上了?”婷婷温情脉脉地看着宋刚。
宋刚吃了一惊,“听谁说的?我今年才三十一,官运再好也不可能啊?社会上有这议论吗?”
“有啊,好多人都对我说,都预祝你成功呢。只是年龄太小了一点,能力肯定不比刘县长差。真当上了就好耶。”婷婷满脸的幸福。
宋刚听婷婷这么一说,惶恐而又不安。心想,上几次这么议论还真的应验了,可这次是不可能的事。
上正职,是一个巨大的台阶,越是金字塔塔尖,竞争对手的实力也越强。宋刚想,凭自己的资历、阅历、背景,无论哪方面都不具备,这么一议论,是祸不是福。
“婷婷,你听着,这次我肯定没有机会。这么议论对我真的不好,搞不好还要倒霉,你也别天真,人家这么一说你就高兴得不得了。唉,官场上经常是风云莫测,得小心谨慎。我得尽快消除这影响。”宋刚心里感到一阵烦躁。
这一夜,宋刚和婷婷谁也没睡好,絮絮叨叨到了三点钟,后来又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