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他绝对不会相信。
所以我也不打算撒谎。
“我梦到我妈了,梦到她自杀,我怎么也喊不回来,拉不住……”说着说着我的声音就变了。
脑海中又出现那个噩梦的画面。
余焺挑起我的下巴,盯着我:“你就这点出息?”
“余焺……”我像是被无限吹大的一个气球,然后余焺用一根针,把我戳破了。
最后所有的情绪,全都从那个不起眼的针孔里面泄露出来,只剩下干瘪无力的破皮囊。
要命的是,破掉的气球,再也不能复原。
“你听好,无论是你母亲,还是罗梅玉,甚至,是那个你所谓的潇潇姐,她们没有权力让你有任何情绪。”他一字一句,说到了我的心窝里。
原来他什么都清楚,只是一直没说而已。
这几天他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心里却什么都明白。
我伸手把他抱住,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这么冷血,这么决绝……”
他拨了拨我的头发:“我在你眼里,就这样?”
“不然呢?”我突然笑了,在他的脖子上吻了一下。
他脖子一动,推开我,眼里有些泛红,一下噙住我的嘴:“小妖精……”
“唔……”我深吸一口气,要说的话全被他堵在嘴里。
他的手放在我身上,很清楚我的点在哪里,四处点火,难以抗拒。
记得有一次跟他在公寓做完的时候,我问过他,为什么是我……
他说因为我身体跟他契合。
我摇头不信,他翻身证明了好几个小时。
然后,我腰酸背痛,信了。
我的身体只有他最清楚,再没有第二个人这么深入了解过,所以,他说的契合,那我便信,没有人可以带给我在他身下一样的体验。
……
酣畅淋漓地发泄过后,我心里的郁结竟然得到了释放。
我抱着他,竟然不舍得撒手。
但我知道,该撒手了。
不要纠缠过深。
所以我识趣地放了手,就在我起身准备穿衣服的时候,他一把拦腰将我捞回他身上。
沙发不宽,我只能趴在他身上。
“用完就扔?”他挑着眉,又是一惯冷漠的样子。
我俯身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学着他平常的样子,挑起他的下巴:“怎么?还想我给钱?”
“该死!”他直接翻过身把我压回沙发上,一把撤掉我刚穿好的衣服……
嗯,我该死,我找死!
良久之后,我终于再次精疲力尽。
直到有人敲门,我才慌忙推开他下地穿衣服。
“什么事!”我边穿边喊,紧张到不行,“先等着!”
只见他忙不迭,动了动脖子,不慌不忙地开始穿衣服……
……
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慌乱的样子?
五分钟之后,我整理好身上,再看他已经平静地坐在沙发上抽烟,才松了口气。
“进来!”我去柜子上取了一点铁观音准备给余焺泡茶。
门外半天没动静,只听到锁在摇动。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门被反锁了!难怪他不紧张!
泡好茶放在桌上,然后去开了门,一个小厮站在我面前,并没有进来,也没有往屋内看一看。
看来,他们还真被余焺和米雪调教得很好。
“哆啦姐,陆少来了!还……还带了一个女人,说是你朋友!要见你!”
我想了想,猜到那女人很可能是小野。
“行,我知道了,马上下去!”
关上门,余焺在喝茶。
“你去么?”我想了想,觉得自己一个人很可能应付不过来陆昀澈。
他的性格捉摸不定,除了米雪和余焺,我想不到还有谁可以让他安份点。
余焺扫了我一眼:“有偿!”
“……”我气得走过去,却不敢发火,讨好地坐在他旁边挽着他胳膊,“好好好,先下去,以后再偿!”
他勾起嘴角,站起来随我一同下了楼。
进了包间之后,陆昀澈看到我们,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直接站起来,还是那副要不完的样子。
他要么像个痞子,要么像个衣冠禽兽,偶尔有正经的时候,那也只是在余焺面前。
“余少!哆啦!”陆昀澈揽过他身边瘦弱的女人站起来,“我说话算话,把小野带来了,任你们发落!”
我立马松开余焺,走过去拉住小野,她一抬头,黑眼圈都快掩盖住她面庞的精致。
黄棕色的瞳孔失去的光彩,楚楚可怜。
“小野对不起,上次你跟我说的事,我记在心里的,但是我……我遇到点麻烦事,所以耽误了。”
小野笑了笑:“风尘,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