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药材外,它还被作为香料用于很多香水之中,所以,很多怀了孕的妇女我们都会建议她们尽量远离香水和含大量香精的东西。”
“江医生,我只想知道,小朵她以后还会怀孕吗?”
江震一笑。
“这个当然,麝香其实并不像现在大多数人所认为的那样,闻一下就会导致不孕不育什么的,只是,现代药理学研讨发现,麝香含麝香酮,会使子宫回缩而抗早孕,你妹妹这种情况,闻香大概也有五年多了,并不是说怀孕就能怀得上的,只是,时间久了,又可能令子宫产生惯性收缩,即便后面怀上了,也会惯性流产。”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首先得把那香给她断了,再然后,通过中药和食补来调节体质,过个一两年,说不定就有了。”
颜豫北从主任医师的办公室里出来,绕到颜小朵所在的病房时,后者已经醒了。
颜小朵穿着条纹的病号服,正坐在床边找自己的拖鞋,颜豫北不由分说快步上前,弯腰帮她从床底把鞋找来,又抬头问她要做什么。
颜小朵的脸有些红红的,挣扎了半天还是指了指病房附带的洗手间。
“我想去那,你别管我。”
她才踩到地面突然便一声轻叫,再侧头,是颜豫北,已经打横将她从地上抱起了,然后径自往洗手间的方向走。
“颜豫北你放我下来!”
颜小朵真是急了,大喊了几声,可那男人根本就不管不顾,一直到把她抱至马桶跟前,才放她落下地来。
颜小朵囧了,等了半天也不见颜豫北出去,气得横眉毛竖眼睛的。
“你再不出去我可就脱裤子了啊!”
颜豫北挑眉,显然并不怕她,貌似还很期待似的。
颜小朵更囧,要不是因为发烧感冒令她全身酸软,这时候她早动起手帮他打出门去了。
颜豫北跟她在洗手间里僵持了一会儿,又低眸去看她挂在脖子上的项链,那是那年她二十岁生日的时候,颜母在别府亲手为她戴上的。
颜豫北看着,闻着那从她脖子上淡淡飘散而来的香味,只觉得眉眼疼痛得厉害,竟然伸手一把给她扯开了。
颜小朵被这突兀的变化弄得一怔,小手抚上脖子,他扯得那么用力,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疼得她脖子都红了。
颜豫北拽下了项链,才发现颜小朵望着他的模样竟是茫然。
“这项链你一直戴着?”
颜小朵红着眼睛,没有吭声,这是颜母留给她的遗物,所以她当然戴着。
“这条项链你别再戴了,往后我给你买更好的……不!我现在就给你买更好的,但这条不准再戴了。”
颜小朵仰起头来,笑看着他。
“怎么?你把妈妈推下楼后,现在就连她的遗物都见不得了吗?”
颜豫北看着颜小朵的模样,心中笃定她必然是不知情的,她还年轻,还这么小,怎么会懂麝香是什么,倒是颜母,很早以前,他就曾经在她的房间里闻到过这种味道,颜母的首饰都有这种味道。
颜母一边疯狂地爱着颜佑宁,又一边痛恨着他早年的背叛与抛弃。
所以,她一面做着他善解人意的妻子,另外一面却用麝香来控制自己不要怀孕生子,她已经够毁灭的了,没必要再搭上一个无辜的小生命。
颜豫北撺紧了手上的项链,一个反身,就将它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颜小朵轻叫了一声,正要去捡,却被颜豫北狠狠地一脚,直接将那垃圾桶踢翻了。
颜小朵没有办法拿回自己的项链,只能泱泱地在病床上又躺了三天,才顺利出院。
出院的当天,颜豫北就寻了个理由向公司请假,带着颜小朵又去别府小住了些日子,等到她心情稍微好一些的时候,又买了栋在深山老林里的房子,命人把家里的东西一收,便让她去过与世隔绝的日子了。
其实,临行前的几天她是哪都不愿意去的,就觉得家里挺好,哪怕到处都冷冷清清。
可是,颜豫北独自在家里楼上楼下都走了个遍,发现到处都是颜母留下的麝香的气味,原来他们竟在这样的香味下生活了这么久,要不是久到已经不觉得这是多么特别的香味了,他也不会让这香伤害到她的身体。
只是,关于颜母送的那条项链的问题,至今颜小朵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只知道颜豫北因为他生父的事情,多少也恨上了一直爱着颜父的颜母,所以即便是条项链,他都是容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