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一把扭住她的小手往自己怀里带,顺便拽着她的身子往停在路边的车子里抓。
颜小朵暗叫一声糟糕,上一次被他抓上车子,好歹身边还有一个陈礼衡派过来的司机保她,眼下那车上一看就是没人的,要是再叫陈来庆给拽上车,能不能安然回来便是个未知数了。
颜小朵一应地踢踹挣扎,可奈何男女力量悬殊,还是被陈来庆三两下就丢上了车子。
他蛮横地将她压在车后座上,嘴里振振有词。
“我还就不信我治不了你,妈的,小狐狸精,小爷这辈子就没见过比你更横的女人!可是再横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只能栽在我的手里!”
到底是熙来攘往的大街,陈来庆要行凶,只有先将她锁在后座,然后绕到前面去开车,想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好办坏事。
颜小朵拉了拉后座的门,又用脚去踹了都不能将门打开,正自心急,随身的包包里突然有手机铃声传来,那铃声是她为陈礼衡特设的,因为害怕家里的人无意撞见陈礼衡给自己打电话,所以她把他的名字设置成了“石头”。
颜小朵低头去翻包包,好不容易把手机找了出来,却被前座的陈来庆一个转身把它给抢了。
“你还给我!”
陈来庆一把夺过颜小朵的手机,看见上面的来电显示是“石头”。他想也没想就把她的手机整个扔出了车窗外,然后猛踩一脚油门,把车轰出去了。
陈礼衡皱着眉头放下电话,此刻夜已阑珊,他正坐在海边一处小楼的露台上,露台下正在举行晚宴,全是穿着华贵又笑容虚伪的人们拿着酒杯穿梭与攀谈,他穿着时下最新款式却是最简单的白衬衫坐在露台上面,身旁灯光微染,他的手里只有一只电话,打了,没有人接,便挂了。
他一直就是个不太爱与人打交道的男人,所以露台下的够筹交错似乎也与他无关。
露台上零星的几个人在,有些是他认识的,有些是他不认识的,或两两成堆,或三五成群,总之这样的场合多少是须要一些自来熟的心性的,他既无心,反而觉得自己一个人在边上坐着畅快。
电话再打,出现了忙音。
他眉头一皱,把手机往面前的小桌子上随意一丢,拿起桌面上的高脚杯,喝酒。
张一鸣火急火燎地从外面赶来,一到他跟前就唤。
“陈总。”
陈礼衡的眼睛是望着露台外的海平面的,那地方黑压压的一片,只间或有灯台的长灯不时映照过来,但看着还是挺压抑的。
陈礼衡只顾喝酒并不说话,张一鸣却再按捺不住。
“他们把颜小姐跟丢了,说是……说是……上了庆少爷的车了。”
陈礼衡霍然起身便向外奔去,张一鸣一路尾随,见着前者始终不停在打电话。
两人急匆匆上了车子,陈礼衡坐进后座,张一鸣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可是等了半天也听不见陈礼衡的指示,后者只是捏着手机望着窗外,一句话都不说。
张一鸣跟在陈礼衡身边多年,早知道陈家京城的那些亲戚都是帮什么货色,这颜小朵一旦落入了陈来庆的手掌心,那便是争分夺秒,晚一分钟都不得了了。
可是,陈礼衡沉默着,拽着手机的那只大手越收越紧,待到后来,居然闭上眼睛,沉声。
“回家。”
司机按下手刹准备开车,张一鸣却突然急。
“陈总,颜小姐她……”
“要我再说一遍吗?”
陈礼衡沉着声。
“回家。”
张一鸣心中忐忑,虽然弄不明白老板的意思,可还是乖乖让司机把车开到陈家大宅里去了。
车到了宅子跟前,门卫快步上前为陈礼衡把后座的车门一拉,陈礼衡却坐在里面静默着并不说话。
陈母走到大宅的门前探了探头。
“是礼衡?回来了怎么不进家?”
陈礼衡这才一步跨出座驾,三两步到陈母跟前。
“妈,我想再过几年,就同景薇离婚罢。”
陈母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仿佛不认识他了一般,赶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礼衡,你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
说完了话还冲他使眼色,这一抬头,陈礼衡才发现景薇就站在离他们不算太远的地方。
陈礼衡这次是抬起头在说话。
“三年,我跟你来个三年之约,三年内你想怎样我都随你,三年内你还是我陈礼衡的太太,但是三年之后,我们白纸黑字,离婚。”
景薇的容颜姣好,刚才看到他的车子进来她就预料都会发生什么,白天才有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找上门来,她也才同他大吵一架,她就料到,他这样气势汹汹的回来一定会有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