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们的资助是让他们用来办正事的,办对陈家来说有益的事情!不是拿给他们用来胡作非为玩乐未成年少女,甚至逼得人家跳楼然后拿来作为经济补偿的!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不是拿给他们去做那样的事情的!”
陈礼衡其实也不想要说太多,但是陈家在京城的那几位,因为长期受着流砂市这边的资助,总能养出那么些个胡作非为的官二代,仗着家里有钱又有权,一应地欺善怕恶,捅了篓子再恬不知耻地到他们家来要钱。
景薇自然也知道陈礼衡在气头上,可还是温柔地笑。
“我知道你不是,可是大家亲戚一场,又是做了专业分工的,他们在政治上给予他们一定的优惠与庇佑,而你们提供他们一切的资金支持和帮助,爸爸说,这些都是从一开始就约定好的。”
陈礼衡的冷笑更甚。
“我爸是个傻瓜,可惜我不是的!我不管你跟他之间有些什么约定,或者他又想拉拢你去做什么,那都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
“那什么又是与你有关的?早晨电话里那个要你同我离婚的女人?”
陈礼衡没有说话。
“且不说你有多喜欢那个女人,甚至真的喜欢到为了她可以同我离婚,你就有空的时候带她回家来看看,你让她看看当你不在家的时候,像前几天那样的场面她应付不应付得来!当人上门要钱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是一头狼,你要给了钱就永远受人钳制,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你要不给……你就等着他们把你吃了吧!甚至把你撕碎都有可能!所以,你去问问她吧!看她能不能应付得来!”
景薇笑得自信,也不再与陈礼衡多说什么,走到自己的车前,拉开车门便优雅地钻进去了,独留还在车外没有任何动作的陈礼衡。
陶梦园在酒店的房间里见到颜小朵的时候,后者已经重新收拾妥当,似乎完全没有因为熬夜的事情而影响到她任何的神经和美丽。
颜小朵正跪坐在房门外的屋檐下,静静享受着太阳落山之前最后的阳光,静静地闭着眼睛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正在想什么。
陶梦园走近她在她旁边坐下。
“这的落日挺美的。”
颜小朵张开眼睛看着前方。
“对啊!我刚才已经跟过去的自己做告别了,过去的人也告别了,所以现在我就只有你了。”
颜小朵歪着脑袋靠在陶梦园肩上,陶梦园侧头看着自己的小姐妹,知道她这个人一向如是,极端的爱恨主义者,不管是爱谁,还是不爱谁,一旦决定不再继续了,便当真会头也不回。
陶梦园还是忍不住问。
“要是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那么个人,让你想爱又不得,得到了又嫌得到得不够多,你是会继续爱他还是放弃他啊?”
颜小朵一怔,隐隐也觉得陶梦园知道了些什么东西。
“你觉得这重要吗?”
“看你有多爱这个人,如果真的很爱很爱,我想大概什么原则都不重要了吧!因为你除了爱他,真的解脱不出来。”
颜小朵直接仰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睛。
“你对南少白就是这样的吗?”
陶梦园这时候一点也不想提起那个男人,只是看向前方。
“大概真的爱上一个人,爱得特别特别深得时候,你就会明白我这种感受了,就算他总在伤害你,只要没达到心底最后的那一点底线,你就还会不停地给他机会,直到他彻底伤透了你的心。”
“梦园,我都快鄙视死你了。”
“少鄙视我,你现在还体会不到是因为你还没爱上哪个人比爱自己更多更深。”
颜小朵又奄下去了。
“我不想那样,也永远不会变成那个样子的。”
“是吗?”
陶梦园看了下她才道。
“等你有一天可以义无反顾抛弃所有爱恨的时候,你再来同我说这样的话吧!等你爱他胜过你所有的坚持和自尊,那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了,你甚至也不是你自己,那时候才真是任人宰割。”
颜小朵一阵惊悚,脑海里却在这时候浮现出陈礼衡。
想到陈礼衡她就震惊,震惊之余开始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再去想了,不能再去想了,才刚换的电话卡她已经丢了,准备回去再补办一张,从此以后也都不打算再去找他了。
反正他也不会离婚,反正他跟她之间也从来都没有承诺这种东西,也反正她在他心里可有可无甚至无关痛痒到一点位置都没有,那她就何苦给自己找这些麻烦,让自己变成陶梦园口中所说的这个爱对方到连自己都失去的人?
她骨子里总归还是骄傲的,就算是在爱颜豫北的时候,她也没有爱他超过自己,所以在不能爱的时候,她才会不断地选择后退。
可是陈礼衡不同。
她总觉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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