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梦园看着陆赫笙,看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
到是谢漫远快步过来。
“陶梦园,你不是吧?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陆总啊?难道说,你宁愿相信姓穆的那神经病说的话也不相信陆总吗?在巴黎的时候我们一起走过来的,陆总怎么对你我可都看在眼里,他是一定不会害你的!”
“这药……真是从我的冰箱里拿的吗?”
陶梦园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陆赫笙。
陆赫笙盯着她看,久久没有说话。
谢漫远忍不住又道。
“陶梦园,你真怀疑陆总啊?”
“我不是怀疑,我只是想要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东西。”
陆赫笙微笑。
“有时候亲眼所见的,未必就是事实。”
“可是我也相信他啊!”
陶梦园睁大了无辜的双眼,怔怔望着面前的男人。
“他虽然并没有多喜欢孩子,可是我看得出来在流砂市的那些日子,他是在尽力对小兔子好,尽力想要做一个好父亲!”
“可是这不排除他会为了身家利益再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不是吗?”
陆赫笙云淡风轻。
“那你呢?”
陶梦园仰起头来笑。
“阿笙,如果不是因为我自己不小心而失去了这个孩子,你会换我的药吗?”
陆赫笙沉吟,高大的身影站在阳台前背光的阴影里,让人一下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谢漫远想要插话,可又觉得这时候气氛不是太对,她纵然相信陆赫笙必不会伤害陶梦园同小兔子,可是对于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他却未必没存了歹心。
陆赫笙说。
“会,南家完蛋是早晚的事情,你们既然已经到了海城,我就有责任保你们安全,不让别人尤其是与南家有关的人再伤害你们,我容得了小兔子,是因为她也曾是我的女儿,可是你肚子里的这位……恕我不能容忍。”
陶梦园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再说。
“阿笙,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梦园,就算你会恨我,有些话我还是要说,你跟南少白不合适,不管是他这个人还是他背后的家族,对于你跟小兔子来说都太复杂了,那不适合你们。”
“因为不适合,你们就可以亲手扼杀一个孩子的性命?”
陶梦园怒不可遏,睁大了眼睛。
“阿笙,在申城发生的事情我可以不与你追究,不管是你或南少白,只要你们曾经有过一星半点地想要伤害它的念头我就不会原谅你们!”
苏楠笙从医院里出来就开始拼命给南少白打电话。
莫名其妙揽了这破事儿,结果惹了一身骚,他烦都要快烦死了。
南少白的手机非本人接起,而是kitty,说是南总现在正在会议室里,“通润实业”的人今天上午又过来了,吵吵一个上午到了现在,公司简直不得安宁。
“无论多晚,让你那该死的总裁一定要给我回个电话,这黑锅我不能就这样背了!”
苏楠笙疾吼。
kitty说是,等南少白开完会的时候她自然会向他汇报,只是这会儿,真是不方便得很。
kitty在电话里一再确认陶梦园有没有喝那药,苏楠笙便觉得那药真是有问题的。
苏楠笙顿时就火了,说。
“我还没问你们,给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把人都喝进医院了,这还了得啊?
kitty说。
“小五爷您按照南总给的药方抓就行了,南总说过,一定要让南太太把药喝下去,剂量不能多,也不能少,一定要是刚刚好,不然一下子太猛了南太太肯定会受不了,这事得循序渐进,让她慢慢出点血就好了。”
苏楠笙一听更不淡定了。
“我问你,那药到底是做什么用的?那女的是个孕妇啊!让她出血能好吗?你们到底给她喝的什么啊?”
电话那端有人在叫kitty,kitty也不愿在电话里多说,只道。
“明天上午我会过来一趟,南总烦请小五爷您一定要照南好南太太,这是南总的请求,多多拜托了。”
kitty果然是第二天一早就从流砂市过来的。
她来的时候,还顺便带来了几份文件。
苏楠笙到机场去接的kitty,远远就看见脸色跟黑包公似的kitty由远及近。
kitty近前,站得笔挺,完全一副职业化的口吻。
“小五爷您好,请问,南太太还好吧?”
苏楠笙总觉得她是南少白派来专程找自己麻烦的,他揽这破事儿原就没怎么上心,近来又因为自己家的事被闹腾得厉害,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陶梦园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