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劳驾他,喂饭这种事,他来做总觉得不那么……舒服。
大眼一瞪,他狠狠看了她一眼,语气已经变得不快。“这事我说了算。”
他说了算,意思是她不能提出异议。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算是体会到了。
于是,饭桌上,杜冰冰看到了这样一副景象。
某女:我吃饱了,不要了,真的。(可怜兮兮,我见尢怜)
某男:不行,要把这一碗吃完!(一副凶相)
某女:可我已经吃过两碗了。(还是满满的两大碗,而且在吃第二碗的时候她就已经饱了。)
某男:这么一点怎么可能饱,再吃一碗。(毫无反抗余地,勺子又伸了过来。)
于是,某女痛苦万份地闭紧眼,以受刑般的痛楚接受着那一勺一勺又一勺伸过来的食物。
杜冰冰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样明摆着的亲热不是有意让她味口全无吗?为了看一眼北沉,才来楼下吃饭,不过是想趁着有孩子而得到他多一丝的关心,不意看到的竟是这样的画面。嫉妒与烦躁同时涌来,她叭地放下了筷子。
温尔雅看她抬身要离开,忙道:“冰冰,你怎么才吃那么一点点?怀孕的时候可不能吃得太少哟。”
多管闲事!
杜冰冰掐紧了指头,恨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举动。一语不发,抬脚上了楼。
北沉却像没有看到她一般,继续逼着温尔雅吃东西。
五斤,足足重了五斤!
温尔雅从磅称上下来,整个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才半个月,她竟然重了五斤!
回视镜中,自己已经长出肉来的脸已经有了胖嘟嘟的感觉。捏捏脸,真的比以前肉多了许多。
北沉!罪魁祸首的北沉!若不是他每天相逼,她怎么可能在半个月时间里重出这么多来!想想啊,每一餐都如同在用刑。北沉威逼利诱,硬是以受伤需要营养补充为借口,每天逼她吃下三大碗。
三大碗!难怪她会胖得这么快!
再这么吃下去,她就要成猪了!
好在,医生救了她。今天是检查的日子,医生在作了一番检查后高兴地告诉她,她的手可以拆支架了,这也预示着她以后可以,至少可以独立吃饭了。
这是多么令人惊喜的消息呀,以前在学校得大奖,后来在工作中得到赏识,升职加薪都没有此刻这么好的心情。
北沉倒没有她那样的好心情,反倒还板起了脸。她的伤好了,他不应该高兴的吗?看他那样子,似乎已经将为她服务当成了日常工作,不能少了。
不过,说什么她也不要了,为了身材作想,她还是要离他远点儿。
杜冰冰最近的心情出奇地坏,北沉不在的时候,佣人们简直就是在受刑。若不小心碰到了她,总能找出碴来又骂又打的,大家都不得不避着她,远远看到她就跑掉。
坐在客厅里,只有管家跟在旁边。没办法,大家都怕她。而他作为管家,又不能对她置之不理。
“你这个管家是怎么当的,这客厅里面脏成这样都不好好叫人打扫,难道想要卷铺盖走人了吗?”尖锐的叫声直震得管家的耳膜发痛,他眯眯眼,没有将厌恶表现出来。
不过因为地面上有一片纸巾,她就吼成了这样,这声音几乎整个宅子都可以听到了。
“是,是,是。”管家连连应声,虽然他的铺盖不是她能卷的,但看在她是女主人的份上,还是隐忍了。
杜冰冰并不作罢,捂着鼻子指向新送来的花。“这是什么鬼花,这么难闻,给我丢出去!”
“这个……”管家为难了,这是北沉专门为温尔雅而布置的,这花香可以息气宁心,据说对温小姐的伤有好处。
“这个什么,快点!”声音刺耳,无人再敢靠近这个地方。
“怎么了?弄得这么生气?”
一个女声响起,杜冰冰抬头,眼里的烦怒立刻消失,变成了尴尬,她站起来,望向门口婷婷而立的女人,颤声叫道:“妈……”
北母摇着优雅的身体走进来,后面跟着的是向来严肃的北父。
“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怎么不打个电话也让我好有个准备,你看这家时乱乱的。”杜冰冰迅速找回了自己,冲到北母面前,无比体贴地道。
北母摇了摇头,红嘴唇咧开,笑的时候露出了雪白的牙。“我们也是临时决定今天回来的,没来得及说呢。”她看了看立在一边的管家,向他点了点头。
“太太,老爷。”管家恭敬异常,这次是发自内心的。
北父没有说多的话,让管家带着上楼冲凉休息,他对家里的事向来不多管。北母反倒坐了下来,想起什么般道:“刚刚怎么了?管家在我们家可好多年了,平常做事还算妥贴,怎么,出什么问题了吗?”
她的语气轻盈,不似在责怪杜冰冰,反而更像在关心她。杜冰冰理不清她的想法,也只是一笔带过,轻描淡写。
她底气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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