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高高在上的天神一般的男人,瞬息万变的情绪,她还真无法捉摸。
只将身上的被单裹紧一些,以求可以隔挡住比室内温度还要低许多的他的气息。
北沉看在眼里,怒火更盛。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那盈了泪水的大眼,那微微张开了的粉唇,把自己装扮成一个无辜又无助的弱者,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勾引男人的吗?
指掐在一处,握成拳头,他的表情却并未变化。
“做情妇的有比情人起得更晚的吗?温尔雅,你未免太不趁职了。”
轻轻吐一口的气,哦,他是因为这个在生气吗?
勉强倚床站起,双腿间传来的痛让她费了好大的劲。
“对不起。”
她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向他表示歉意,但眼神却是桀骜的。
要尽到情妇的本份,但并不代表她赞成这样的做法,不是吗?
她的眼神割伤了北沉绷紧的神经,他的怒火更旺了起来。
“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难道和别的男人上完床后,你都什么也不用做的吗?”
温尔雅的脸一时变得僵硬,她倔强地抿紧了唇,拒绝做出任何的回答。
“说!”
暴吼一声,北沉粗鲁地拉开了她身上的被单,将之甩得远远的。
莹白里夹杂着青青紫紫的身体全部裸露在空气中,她用双臂抱紧了自己,猛然而至的冷空气和隐忍的怒火令她皮肤迅速颤抖,很快起了点点疙瘩。
咬咬牙,她将头偏向了一边。
“沉大少爷,不,沉大总裁,做你的情妇还包括让你污辱吗?有意思吗?”
她嘲笑般地哼出一丝鼻息,唇角抬高起来,第一次给予了他回击。
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北沉冷眸里燃起了熊熊的火光,他因为温尔雅的回复怒气冲冲。指再一次落在她的身上,迅速变得如铁一般的牢固、尖锐,紧紧地扎在她的皮肤上,痛得她紧牙关,却不肯呼出一声痛来。
直接将人提起丢在床上,冰冷的身体迅速覆盖住她的赤体,如撒旦般的脸上荡起邪笑,刻薄的话语一字一顿地落入耳中。
“记得,不听话的女人是要受到惩罚的!”
昨夜的痛尚未痊愈,巨痛袭来,温尔雅咬紧牙关,脸色惨白地被动承受着。
身上的男人已经发狂,他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胸脯,带给了她双重的痛苦。
浓重的血腥味传来,她瘫软的身体硬是没有向他屈服。无尽的痛苦,结束在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刻。
从她身上爬起,烦乱的北沉随意披起一件浴袍走到门边,连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先生,您好,客房服务。”
服务生礼貌地表达,北沉看了看上面的东西,一一提起,丢在温尔雅的脚边。
“把这些东西收拾好,下次不允许再穿得这么寒酸来见我。现在,马上,滚!”
长指伸出,往门口一指,冷酷,而绝情!
带着一堆昂贵的衣服,还有满身的伤痛,温尔雅踏上了回校的公车。她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自己:身可以让他伤,心却绝对不能让他伤到一丝一毫!
上午没有课,这样也好,至少可以给她时间整理自己。透过路边服装店的穿衣镜,她看到了自己仍旧惨白的脸。
好恐怖,那个男人就如一只魔鬼,随时准备着将她四分五裂。这就是做情妇的代价!
只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那么,就坚持吧。
不断鼓励着自己,走过一个转角,学校就在眼前。
当她准备跨入的时候,斜刺里冲出一个黑影。
“雅雅!”
当她看清来人时,脸上闪出了一丝不快。爸爸来了,凌乱的头发,红肿的眼睛,寒酸的穿着,这说明他又赌输了。
“你去哪里了!你们同学说你昨晚没有在学校睡,你干什么去了!”爸爸走过来,吸着鼻涕抹着眼泪对她就是一阵指手划脚。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温尔雅没有时间怀念过去,她要担心现在了。
“什么?你去学校里找了我?爸——”
“我是你爸,不能关心你吗?”
爸爸说得振振有辞。
他这副模样,不知道学校里那些人又要怎么传呢,尤其是杜冰冰那伙人。
“你们同学那个叫冰冰的最好,还给你爸我买汽水了呢。”
“杜冰冰?”
不想让他见到的人偏偏见到了。
“对呀,哪像你呀,鬼影子都不见一个,像什么样!你爸我……”
他的话停留在一半处,眼睛已经扫到了她的手上。
“这是什么!”
直接抢过去,温尔雅一点准备都没有。
“好哇,竟然给自己买这么好的衣服。”
将衣服一一散开,爸爸眼里闪出怒火。
“咦,这衣服……这么贵!”他的眼睛最终盯在那些价格牌上,凝视一阵后转移到了她的脸上,“你哪来这么多钱买衣服的?”
“我……别人送的好不好。”
想起跟妈妈做过的保证,她决定趁这个机会劝服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