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恒知道,慕香雪一直这般以称病为借口,若是一个月还好说,时间一长,定会起疑,而眼下,他知道了‘那个人’的存在。
根据魍觉的汇报,‘那个人’可以自在地出入王宫,怕是同魍觉的家族也是同宗。眼下目前最要紧要做的事情,就是对付前朝的沈家。
为了对付沈家,梁恒却不只是到了眼下这么迫在眉睫的时候才做的,一直以来,梁恒都在找能够替代沈家的家族,这摆在明面上的势力和摆在暗处的势力并不能混为一谈,若是梁恒将他背后的魍家摆出来当然能够解决很多事情,可是每个强国说白了,都有底牌,他这无异于是釜底抽薪,直接将自己的底牌挪用出来,这是万万不可的。
但是沈家的威信建立了多年,想要换掉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好在这个沈家内部也不是那么的固若金汤个和团结一致,对于沈家现在的家主,也是这肇止国的一等武官,想取而代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现在沈家老爷子年事已高,但是尚是身体健朗魄力不减。
梁恒也并非什么一身正气,甚至可以说,他能够当上这肇止的王,凭的也不是他现在这副看上去仁德大度的模样,而是靠着不择手段,手上沾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鲜血才爬上来的,所以他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让沈家老爷子要么被他笼络过来,要么就……
想到这里,梁恒便是凝神开始提笔写信,他那枚潜伏在沈家的棋子,也是时候用上了!
梁澈此时正在照看着慕香雪,梁恒这几日都无法过来,梁澈给慕香雪喂完水,再给她掖好被角,梁澈虽是王子,但是却未曾娇生惯养过。
因此他也是懂得如何照顾人的,但是梁恒,却又是为何懂得照顾人的呢?
梁澈不仅沉思起来,父王对自己母亲的照顾,那样事事亲力亲为也没有丝毫生硬的父亲,想来也是经历了什么的。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却不是思考这些无用的琐事,对于梁澈来说,他觉得自己还不够强,尽管身体素质的确不同于常人,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他和狄荡交手的时候轻而易举地被击败的事实。
但是他却是有着那么些微模糊的记忆,似乎自己,被逼到绝境的时候进行了一次反击,但是太过模糊,什么细节都想不起来。
“朕交代你的事情,办妥了吗?”梁恒默默从众多的奏折当中抬起头来。眼神犀利地看着来人。来人正是沈家老爷子膝下的第六个孙子,沈易寒,此人生得十分清秀,在沈家却不在沈老爷子喜爱的范围内,但是自从梁恒第一次见到沈易寒的时候,他就看出来,这个男人实际上同他自己一样,一副外表瞒骗了许多人。
沈易寒看上去就不是一个武将的料,他相比他的兄弟来说都是身子骨小了一号的,沈老爷子一看沈易寒,就断定他不是练武的材料,因此沈易寒的母亲为此也以泪洗面,直到梁恒见到沈易寒的时候,跟在身边的魍觉告诉梁恒,这个孩子是难得一见的柔韧骨,也就是说,他的优势足够他能够习得最上乘的杀人方法。
而梁恒当时就给了沈易寒这个恩惠,向来沈家对外打仗,敌方光是看到沈家人那魁梧的身姿就会心生怯意,但是对于梁恒来说,扮猪吃老虎向来都是他最爱的手段,因此他暗中将沈易寒培养成了自己的心腹。
而这沈易寒,梁恒愿意用他的另外一个原因,便是他心中始终都恋着对于他来说是恩师的魍觉。这样的秘密,就连魍觉都不知道,但是沈易寒却是被梁恒看透了的。
“办好了。”沈易寒尽管是对着梁恒恭敬地说着这三个字,但是一双眼睛却是四处找魍觉的身影。
“她不在这,你可以退下了。”梁恒拿了那封写好的信直接交给沈易寒,上面写着的,是接下来的安排。
沈易寒神情有些小失落,但却是毕恭毕敬从梁恒那里将信接了过来。
“魍觉最近喜欢上桂花酒圆子,下次再来记得去买。”梁恒向来知道如何通络人心,更何况对于沈易寒这种既单纯又心狠手辣的纯情少男,给他一点糖吃,就足以。
沈易寒眼睛一亮,面上划过一丝可疑的红晕。
“是!”应完这句话,沈易寒几乎是等同于落荒而逃的姿态离开了王宫。
梁恒眼中却是划过一丝冷冽,这次,他还真是要好好的主动出击一次了。
“众爱卿,朕今日有一事,要对众爱卿明言。”梁恒少见地令人感到有压迫力,使得所有人都坐直了,梁恒对于大多数的官员来说,的确是难得一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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