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王府被抄斩,女眷和孩童没入宫廷为奴,伊妃一族被杀,熙王皇甫泓贬为庶民,流放雾州。
这其中是原因是什么,即使不去问,清水也清清楚楚,这是疏雨用自己的性命换来的结果。她绝不能够辜负疏雨最后的付出。
“什么时候上路?”清水问,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再好不过,但是还并不能够达到她心中要求。温秣失去的是性命,这样实在是太便宜了他。
“后日。”储晖道。
“厉哥哥知道这件事情么?”
“这么大的事情温护卫定然是知道的。”
清水满意的点了点头,嘱咐储晖两句,便让他先退下。
坐在旁边椅上的弱水走上前忐忑的问:“姐姐要去吗?”
“我怎么能够不去送一送他呢!”清水咬着牙狠狠的道。
后日,押解熙王的囚车离开华京,一辆马车远远的跟着也出了城门向南驶去。
走了两日,囚车驶入一片林中。林子虽不是很大,但是过了林子走不远便是到了前面的一个驿站。想来也就要在那里过夜。
押解两日,押解的官兵也是有些累了,便在林中找个地方停了下来,靠着树歇息一会,喝口水。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驾车的储晖道:“前面囚车停下来,我们不能靠得太近,会被发现。”
清水顿了下,现在已经离开华京两日,虽然囚车的行程缓慢,但是也距离华京几百里,一路上也让储晖盯着,并没有人暗中跟着。如果这个时候在这里解决了熙王,那些官员绝不会为了一个逆臣贼子去深查此事而惹怒圣颜,肯定为了打发交差,将所有的罪责推给山贼流寇。一个被废流放的庶民,死了也无什么关系。
“将马车驶过去。”清水道,那两个士兵绝不是储晖的对手,至于那个皇甫泓,被关押在囚牢中,根本无任何的反击能力,只是任人宰割的命运。
“小姐,这……”储晖猜不透清水的用意。
“驶过去。”
储晖没再拒绝,马车刚动起轮子,忽然的停了下来。清水好奇的掀开帘子问:“怎么了?”
“是温护卫。”储晖简单的回答。
马车前温厉手中握着一柄长剑,面色沉静如水。
“厉哥哥?”清水从马车内走出,蹲在驾座上。
温厉转身看了眼远处的囚车,冷笑着道:“小秣的仇,我要亲手解决,大小姐就不要插手了。”
“不!”清水从马车上跳下去,“秣哥哥是因为我才会遭此厄运,是我愧对秣哥哥,我曾发过誓要亲手杀了他。”
温厉不与她争辩,转身便向囚车走去。清水忙跟上去,弱水和储晖见此也跟上。
远远的见到后方来了几个人,为首的一人脸阴寒似冰,手中握着一柄长剑,虽然剑未出鞘,但是已经感受到那凌厉的寒光和嗜血的阴狠。
两个官兵忙从地上爬起来,慌乱的抓起手中的军刀靠近囚车。囚车内是曾经的熙王,熙王向来性格霸道,肯定是以前得罪了什么人。两人也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兵,这些事情还是能够看的明白。向来多少人在被押解的路上被仇人劫杀,最后都推给山贼。
见到来人满身杀气,杀了犯人后必定是不会留下他们这些证人的。他们可以丢了饭碗,但是不能够丢了脖子上吃饭的家伙,两个官兵立即的转身撒腿就跑。
可惜两人未有跑多远,温厉已经飞身而去,当场劫下,一剑两命,干脆利索。看到剑上带出的一串血珠,清水和弱水到底是被吓得一个哆嗦。
囚车内的皇甫泓看到面前的人,整个人都被吓愣了。面前是什么人他可清楚的很,他曾经怎么对她们的,此时他似乎记得特别清楚。今日看来他是没有生还的机会。
“姬清雅?你……你要杀了我?”皇甫泓缩在囚车的一角颤巍巍的说。
清水靠近囚牢,嘴角一笑,双目圆睁,狠狠的瞪着皇甫泓:“不是来杀你,难道是来为你送行的吗?你杀我秣哥哥,我自然要你用命相抵。”
“你……是你嫁祸本王,是你害本王……”
“是你自己!”弱水阴狠的咬着牙道,“你今日的一切都是你以前造的冤孽,是你父辈没有积德留下的恶果,就该由他们的子孙来偿还。不仅是你,包括你的父母兄弟一个都逃不掉!”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与你有不共戴天仇恨之人!”温厉一声断喝,一剑劈开囚车,然后一剑将皇甫泓从囚车伤挑下来。“我弟弟当日身上有多少的伤,我今日就在你身上刺多少剑。”
温厉举剑便对皇甫泓刺去,皇甫泓虽然有功夫在身,但是在温厉的面前不堪一击。只两招温厉已经将他狠狠的摔在地上,温厉手中的剑伴着一声声的惨叫,带出一串串的血珠甩向空中。
半盏茶的功夫,皇甫泓半死的躺在地上,只见到胸口微微的起伏,眼睛半张半合,嘴唇颤动着想说着什么,却终是没有力气说出口。
原本灰白的囚衣已经被染成鲜红血色,残破不堪的挂在身上,浑身上百个伤口,血流不止。
清水脑中闪现了当日温秣被打虚弱不堪的躺在她的怀中,口中的血不断的向外吐,当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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