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我首先做个检讨,今天我们扫了首长的兴,在这个时候出现,实在是太不应该,”刘膏明拄着那根竹拐杖,很是平和地说,“但是,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我们的问题得不到解决,下面总是爱理不理,要不就是向打发叫花子似的给你几个钱,但是,从来不彻底解决问题。”
刘膏明说完,顿了顿,然后又接着说:“我的身边的朋友杨二龙,是个残疾智障人士,无法独立生活,这么多年,不仅没有任何生活补助,村里却要他做义务工,像正常劳力一样交公粮,农业税,所有的税负,一样都不少。可是,镇里的干部,却徇私情,让自己的亲属吃多份低保,不少残疾人的,可以拿到残疾证,而不用交任何的税负。这对于他这样的残疾智障人士,公平吗?今天,我要请首长告诉我,我们的社会主义社会,就是有这样的优越性吗?官员的家属亲戚,就可以吃多份低保,而我们这些真正需要的人却一份都得不到!”刘膏明说得非常动情,让首长听了都很是难堪!
“你个人呢?你光说别人,你自己的诉求呢?”首长问道。感情这人还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啊!
“我的情况首长也看到了。我是个瞎子,没法正常生活,更无法抚养我年幼的女儿。我曾经是个军人,也算是为国家立过功,做过贡献的人,虽然我退伍了,可是,我的身体出现了问题,我现在变成了一个残疾人,国家就能对我这个曾经的老兵如此不管不顾,不闻不问,这样的国家,还有人情可言吗?不是天天都在说以人为本,一切为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吗?我这样一个需要国家帮助的人,却天天都奔走在上访的路上,这又说明什么?我也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在很多政府官员的眼里,就是刁民,就是精神病,应该送去劳教的!可是,我要告诉首长,任何一个老上访户,都是被逼无奈的,谁不想过正常人的生活?谁愿意被人像垃圾像瘟神一样对待?上访这条路,又不是充满鲜花和掌声的红地毯,而是铺满荆棘和耻辱的泥泞小道!有人总以为我们跑北京多么风光,每次都有人去接着回来,还坐着飞机回来的!可是,又有谁知道,到了北京,我们为了拿到一张信访登记表,经常是一站就是几天啊?有的人,为了能早日拿到信访登记表,是忍受别人的胯下之辱,从所有人的跨下爬过去的!而这样的事情,我是经常经历的,因为我等不起,我要活命啊!我家里还有年幼的女儿等着我来抚养啊……”说到这里,刘膏明才变得有些激动,他那双已经不会流泪的眼里,似乎都有了浑浊的液体。
杜睿琪听着刘膏明的话,心里是一阵凉过一阵了!这样的情况,她也早就知道啊,也责成镇里的干部去落实啊,为什么下面却还是没有落实?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怪就怪自己的工作没做好吧!
首长听到这里,已经是一脸的严肃了。
她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的古南省委书记吴强和省长齐颂,然后对着刘膏明和杨二龙说:“老乡,你反映的这些情况,让我汗颜哪!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对你们这些特殊群体关怀关心不够,我向你们道歉!吴书记,像这样的情况要怎么落实,你现场给这两位老乡表个态!”
吴强一听首长这话,额头上有些冒汗了,他立马表态道:“你们放心,你们反映的这个情况,我在这里答应你们,三天之内,一定解决落实!对于你们这样的群体,今后一定要给予更多的关心和帮助!”
林杰和关晓春听了也是心里突突直跳。这样的事情,他们还真是今生头一回遇到!这说得不好听就是逼宫啊!这样闹,成何体统啊!让我们这些官员的脸面往哪儿放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杜睿琪这时已经主动站到队伍的前边来了。
她等吴强书记表态后,立马说道:“首长,吴书记,齐省长,是我的工作没做好,我首先向大家检讨,他们的事情一定在三天之间解决,请首长放心!”
“老乡,你看这样的安排,你能接受吗?”首长问刘膏明。
“我能接受,我相信首长的话,可是……”刘膏明有些为难地面对着首长说。
“可是什么?你信不过你的父母官?”首长问道。
“是……”刘膏明点点头。
杜睿琪此刻真是羞愧得有些无地自容。她觉得自己堂堂一个县委书记的尊严,被这个刘瞎子完全践踏在了脚下。这个人,对政府对官员就没有任何的信任度了!
“那你说怎么办?”首长这回是笑着问的。
“我想立字为据!”刘膏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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