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了,认识上出了问题。
“杜书记批评得对,是我们疏忽了,这个问题需要改进,一定改进,绝对不能再允许蜘蛛在里面参观表演了……”凌志远还是一板一眼地说道。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杜睿琪也许会觉得好笑,可是看着凌志远的样子,她就觉得他不应该说这样的话。一个军人出身的人,怎么能这么马虎地对待工作呢?
“凌主任,我们安河送瘟神纪念馆的伟大意义我相信你是明白的。它是安河血防精神的象征,是伟人为安河人民的送瘟神精神写下赞美诗篇的重要纪念场馆,它在全国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我们安河人守着这块珍贵的宝贝,应该倍加珍惜,好好管理,好好保护,才对得起前任为此付出的心血和劳动,才对得安河人浴血奋战得来的成果。六月份全国血防工作会议就要在安河召开了,这是纪念馆重生的好机会,借着这个机会,我们一定要把纪念馆好好修复,做到用现代化科技手段,再现安河人民消灭血吸虫病的伟大精神,让全国各地来到安河参观学习的人们能牢牢记住安河的送瘟神精神,牢牢记住安河的送瘟神纪念馆。”杜睿琪说,“所以,今天我们的设计师也跟着再次来到了纪念馆,在原有的整修设计图上,我们可以再进行补充,力争做到让纪念馆充满现代化的新感觉。不仅要做到让外表好看了,更要做到‘表里如一’,要让纪念馆里的内容进一步丰富起来。要采用声光电等现代科技手段和大量珍贵历史资料,全景式地向人们展示安河人民消灭血吸虫、巩固血防成果、创造中国血吸虫防治第一面红旗的业绩。”
杜睿琪的这一番讲话,让站在她身边的蒋能来也不得不由衷的佩服,这个小女人干起工作来,还真是兢兢业业,对这个纪念馆估计是研究很久了,才能如此详细地说出子丑寅卯来。这一点上,他在心里还真是自叹不如。
凌志远第一次领教杜睿琪的现场工作能力,他在心里也有些汗涔涔的了。看来,这项工作今后容不得半点懈怠和马虎了,虽然这个位置是个鸟闲职,但是,干不好那可不是能力问题而是态度问题。专业来到这鬼地方,本就是被放进了棺材盖里的死活人了,这回似乎是要清醒过来了……
杜睿琪就这样,把重修送瘟神纪念馆的调子给定了下来。这回是迎接全国性的大会议,省市县三级配套资金,是不愁银子的问题了,只是整个的工程质量把控,一定要十分到位,容不得半点马虎。
为了迎接血防工作会议召开,安河县的各项工程招标,杜睿琪都和蒋能来一起,亲自参加,确保工程招标的透明度,一定要把这几项大工程交到真正有实力信誉好的单位去承建,到时候才能很好地向上面交差。当然,她并不想插手这些工程项目,一是她家里没有这样的人来参与,第二,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还是尽量给蒋能来多一些好处,让他能全心全意地投入工作。只要把这个血防工作会议召开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可以顺理成章了。
在接到这个血防工作会议的通知后,杜睿琪就开始着手安排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在工程投标前,一个很熟悉却又陌生的人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那天,她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看来一会儿报纸后觉得有些累了,就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下。
正当她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朦胧之中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她立马清醒了过来,回到了大班椅上,正襟危坐地坐着,并且开始翻看着文件。
“请进!”她响亮地说道。
晓素进来了。
“杜书记,有位男子找您,自称是您的表哥……”梁晓素看着杜睿琪的眼神有些奇怪。
表哥?没听说过表哥要来啊?况且,哪位表哥?我的表哥多着呢?杜睿琪心里想。
“他有自报家门吗?”
“他说他叫周和良……”
“哦……好,请进来!”杜睿琪立马笑道。
这个表哥消失了好几年了。今年过年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跑出来了,而且还似乎有点衣锦还乡的感觉。
过年的时候,杜睿琪回娘家了,表哥特意赶到她娘家去拜年,其实就是去找她。
那天,表哥很兴奋。给她讲了一大堆他在北京的创业史。
听表哥说,他在北京的时候就组建了一个工程队,承包了很多项目,据他说奥运会的鸟巢,他都参与了建设!说这话的时候,表哥是神采飞扬,那感觉好像他就是鸟巢的总设计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