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就你会当面做好人!你让我的妈妈宽心,她能宽心得了吗?我怎么自私了?我要是自私的话,早就背起包,一个人走了!就是放不下他们,我才会活得这么悲催这么痛苦这么窝囊!”丁志平说着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杜睿琪知道,丁志平内心的柔软之处,就是舍不得父母,只要父母牵着他,他就走不远,他就做不出刚才他说的那些举动来。
所以,她并不担心丁志平会真的向他发难。
只要她能温柔一些对待他,把婆婆那边安抚好,一切都能朝着她期望的方向发展,这一点,她心里还是有把握的。
“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杜睿琪说,“明天纪检的人会先找你了解情况,你一定要把当时的情况说清楚,要咬死了一点,就是你喝了酒,被周卢坤带进了房间里,意识不清晰,后面发生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不要提到任何你在房间里的细节。如果他们给你看照片,你不能承认,照片上的女子,你也不认识,根本就不认识……一口否认!”
丁志平默然看着她,没有作任何回应。
但是,他却在心里牢牢地记住了她的话。
他知道,她说的,是有道理的。
不管怎么样,这次他是彻底被人套住了,能如何翻身,就看杜睿琪怎么帮他了。
刚才那些话,如果杜睿琪不是他的妻子,断然是不可能对他说的。他心里也明白,睿琪其实不会害他,只会想尽办法帮他。
可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觉得自己窝囊!窝囊透了!他感觉他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就连这么丢脸的事情,都要她去帮他收拾残局,他还算个男人吗?
等她走出了他的房间后,他一头扑倒在床上,那种绝望和伤痛再次充溢着他的每根神经。
他刚才说他不在乎,能承受任何结果,那都是逞能的话……想到明天整个单位的人都会拿异样的眼光去看他,然后整个安河就要知道他的桃色事件,他将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和消遣,他就觉得自己无脸活下去了……
第二天,丁志平在外面**的新闻似乎是跟着太阳一同升起,随着阳光的到来,开始传播到了安河的机关单位和大街小巷。
这个崭新的一天,安河人民的最新谈资,就是丁志平的桃色事件。
丁志平知道,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他的桃色新闻,搅拌着安河人民的口水,正在这个小小的县城里唾沫横飞地传播着。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去上班了,虽然他内心很忐忑,但是,他必须要硬着头皮去面对。
是他自己干的事儿,就是臭屎,他也得把它咽下去。
丁志平走进广播电视局的大楼,就感觉到了同事们异样的眼光。他平时本就不是个多事儿的人,也很少到别的办公室去串门,聊天。更多的是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干好自己的事情。可是,你不关心别人,并不代表别人也不关心你。相反,对于丁志平这个特殊的人物,广播电视局的很多人都是格外关注的。
来到办公室,丁志平照例给自己泡了一杯茶,然后拿起报纸开始看起来。
这是他每天上班的常态。喝茶,看报,写写材料,打打杂,一天也就过去了。
今天,他刚坐下来看报纸,办公室主任薛建春就进来了。
薛建春端着大茶杯,似笑非笑地走了进来。然后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丁志平看了一眼他,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看薛建春不请自坐了,他感觉到薛建春是有话要对他说了。
但是,丁志平却不开口,还是看自己的报纸。
坐了那么一会儿,薛建春站了起来,走到丁志平身边,拍了拍了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老弟,要保重身体啊!”
说完,他就端着茶杯晃悠着又出去了。
丁志平冷笑了一下,呵,够得上吗?老子身体好得很,倒是你别整天有家不归,早晚精尽而亡!他妈的,居然拿这个话来揶揄我!在你们这群人里,我算是最他妈没出息的人了,女人的味道都没尝到几口,却落下个这么不光彩的罪名,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丁志平心里的怒气再次升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