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解这究竟是什么样的木头,有多珍贵?
“张师傅,对于这些名贵的木头我们并不是太懂,这个黄花梨究竟有多珍贵?”于少锋看杜睿琪那表情,把杜睿琪心里的疑问提出来了。
“你们不了解这也正常。所谓隔行如隔山,海南黄花梨是中国明代和清代早期最受推崇的木料,这几年变得很稀缺,很珍贵。以前,我记得小时候家里就用黄花梨做扁担,因为这种木头密度大,特别结实,一根扁担可以世世代代传下去,永不断,只会越用越光滑,越用越好用。”张如来说,“海南黄花梨的生长非常缓慢,几百年才长一棵参天大树。这种木质花纹特别,香味醇厚,用它做家具,不仅美观,而且具有保健的价值。放在家里,居室生香。这几年又开始流行起木质家具,尤其是高档木料制成的仿古家具。所以,明贵的木料都在飞涨。而黄花梨和小叶紫檀是最为明贵的。因为大家对这种木料的推崇和喜爱,导致它的价值越来越贵,而海南的这种老树,也早已绝迹了。所以,海南黄花梨的价值只会越来越高,因为它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张如来说。
杜睿琪看着这两个首饰盒,不停地点着头。
张如来不说,杜睿琪也知道这两个首饰盒的贵重。不看其他,光看这木料的光泽和花纹,还有那香味就知道,这是绝世的珍品。要说他这个房间里的宝贝确实不少,但是,杜睿琪独独看中了这两个首饰盒。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和喜好,让她对女人的专用物品产生了兴趣。
“张师傅,你说价值不菲,那这两个首饰盒究竟值多少钱?”于少锋也看出来了,杜睿琪的目光就停留在这个首饰盒上,那个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呵呵,要说值多少钱,还真不好说。我留在这儿不卖,它就会越来越值钱,永远都在涨。”张如来说,“所以说这是我的镇厂之宝啊!”
张如来的回答很含蓄,让杜睿琪和于少锋都有些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猜不出这宝贝究竟价值几何。
看了这一圈,大家落座喝茶。
“张师傅,你现在生产的这些家具都是名贵木头,加工也很精致,安河本土销售的很少吧?”杜睿琪问道。
“是的,我这些高档的红木家具,都是定制的,有的是给福建的工厂加工,有的是我自己接的单,目前主要是销往上海和北京,那里有一大批这样的消费群,很喜欢仿古式的家私,但是对做工的要求很高。所以很多都要我亲力亲为。”张如来说。
“那这些雕刻工艺品呢?销路在哪里?”杜睿琪问道。
“这些主要做出口,量不多,但是价格很高,北京上海也销售一部分。这些都是极其昂贵的东西,不是普通人能消费得起的。”张如来说。
“哦。”杜睿琪点点头。
这个工厂这么小,这些东西都不是大众消费,量少但是精致,张如来走的是少而精的路线。这条路好像离集约式发展还是有差距的。
“你以前在福建打工,那儿的雕刻厂也做这些吗?”杜睿琪问道。
“对,也做这些。但是他们用的木料不是太好,甚至有很多是用普通木头参杂在里面进行冒充名贵木头,所以价格不贵,但是利润却很高,销量也大,福建已经形成了这样的市场,是这种仿古式红木家具的集散地。”张如来说。
“你觉得安河有没有发展这种产业的可能?”杜睿琪问道。
“这个……我不好说。”张如来有些支吾地说道。
“张师傅,你是从外面回来的,对于安河的木雕开发你更有发言权,”杜睿琪说,“今天我和于县长过来,一是参观你的这些杰作,二是想听听你对开发安河木雕的一些看法。”
“这个……”张如来似乎还是有些顾虑,他看了看杜睿琪,然后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于少锋。
“没事儿,你有什么建议或者是想法都可以说,直说。”于少锋鼓励他道。
张如来为两位领导添了茶水后,才抬起头,鼓足勇气说道:“不瞒两位领导,安河木雕已经走向了没落,要想重新打造安河木雕,绝非一件易事。现在广东福建的木雕家私木雕产品,中高低档,应有尽有,已经占据了市场。我们落后别人太多了。况且,我们这儿的投资环境不理想,很少有大资金落户我们安河,就是本土本乡的人,出去了也都不想回来了。”
“张师傅说的是实话。”杜睿琪点头说道,“我们面临的市场挑战很大很大,但是这并不等于我们就可以放弃。越是艰难,我们越是要努力,才能争得一线机会。你说本土本乡的人出去后都不愿意回来了,张师傅当年又是为什么而选择了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