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像是找到了海中的一块浮木一样。
他一边说,一边委屈,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说给这位朝堂重要的相爷,这些日子以来是有些不好过,相爷和别的大人交代的任务完成的不好,就那两处矿井的事情,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出现了重大的事故,引起了保皇派的注意。
所以他知道纸包不火了,事情越闹越大了,引起了当地百姓的不满,而且保皇党扮作民众对这件事的煽风点火,他这个做地方官员的还怎么保住他的一亩三分地,想到这儿,连夜从所在的地方到了皇城中,碰了好多壁,才遇到了这位韩相爷。
而坐在椅子上的韩相爷听到这个,顿时愤怒了,根据脑海里的记忆,当时和几位同僚商量的很好,把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这个人,不想竟然出现了这样的事情,怎能不让他气愤。
作为相爷的他,半年来已经和慕家皇族有了异心,皇帝和宸王爷早已看他不爽,要是这件事再连根拔起,那就算一百个脑袋也保不住眼前的这个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做主?你要本相怎么给你做主?难道亲自替你承担这个罪名吗?”韩相爷用力的放下茶盏,里面的茶汤溅了一桌,茶叶撒在周围,用力的挣脱这个人的钳制,俯身用力的抓住这个人的发髻,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面容难看的人。
对于这个这个不为大用的人,不足留下,要不就是消灭,要不就是送入刑部大牢中随便找个理由,把这个棋子给废了,想到这些,韩相爷很是生气,脑海中想到了半月前几个人商议的结果,他们还要看第一批出的成果,不想,却出了这样的纰漏,怎能不令人愤怒啊。
“相爷,您不能啊,下官为你做的够多了。”这人顾不得脸上的泪水和汗水,不停的趴在地上磕头求饶,想到家中的妻妾,还有刚出生的儿子,他就更不能死了,可和这位相爷以前很恼恨这些贪官污吏,半年来,这位相爷竟然不反对他们这些人根在他们的身边。
身在雅阁中的韩相爷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把玩着手里的玉核桃,深邃的双眼中出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颜色,耳边听到这个人说的这些,有种威胁的口吻,堂堂一国相爷何时被人威胁过,还是一个小地方的官员,再说那个地方不是富庶之地,何须要这种没有可以利用的棋子。
“这是在威胁老夫?当初是谁口口声声对老夫说,誓死完成任务,可现在呢……”低沉冷漠的声音再次传入这个跪在地上的人的耳中,这半年来他做的为的什么,就是为的能在整个云翎国横着走,不想却让这个不值得一提的人把自己的一切给搞砸了,怎能不气。
雅阁中两人声音回荡在整个雅阁中,跪在地上的人誓死要跟这位相爷保住家人的一切,也想保住手里的一些财物,而一脸坚决的相爷为了整个大局利益,不受到沉重的打击,保存更多的实力要和慕家皇族抗争到底,坚决不养那些无用之才。
一时间这里两人的争论不休,谁都想保存仅有的实力,算计了很多的韩相爷看到地上那颗无用的棋子,一股厌恶的情绪油然而生,想要快速的除去这颗无用的棋子。
“要不老夫给你个选择,死了你一个,保护你全家。”冷冷疏离的声音从韩相爷的口中说出,在没有回旋的余地,这是给了这个人最后的通牒。
面临死亡边缘,这个人知道自己争不过这位位高权重的韩相爷,知道这位相爷也不会用自己的全部保他,顿时感到一阵失望,双手撑着地面,看了一眼这间精致的雅阁,双眼一闭,全身的痛苦席卷大脑,想着一趟紧赶慢赶,担忧了很多,还是没有得到这位相爷的怜悯,最后的一条路还是死,他内心的崩溃可想而知。
“好,下官死,相爷说的,可要做到。”他突然一下子直起身子,看向那被对着自己的身影,双眼一闭,内心挣扎痛苦纠结,果然官场黑暗,越是往上越是令人难以掌控。
背着双手的韩相爷听到这个,整个人和刚才一样,一个转身,看向那个跪在地上的锦袍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哼,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瓷瓶,用力的甩向那个人。
“吃了它,不要到阎王那里告状,是你咎由自取的。”冷冷的抛下这句话,韩相爷高昂的头颅看向雅阁的四周,内心没有一丝怜悯,对于眼前的这个人丝毫没有感情。
那个人看到扔在地上的瓷瓶,整个身子和双手颤抖,慢慢的放下身子,手颤巍巍的去捡地上的瓷瓶,失望的眼神看向那抹站在不远处的身影,握着瓷瓶的手,仰天长啸,快速的打开瓷瓶,把里面的毒药倒入口中,没过半个时辰,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嘴角流出了黑红的血液,整个人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倾倒……
韩相爷看也不看的冷哼一声,快速的从这间雅阁中走出,“嘭……”的一声,房门紧闭的声音响彻整个茶楼,引起了大厅中所有的茶客的注意,早已出了茶楼的韩相爷已经消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