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撒娇一样。
我也疲惫的很,靠着棺材,模模糊糊的睡着了。
反正外面大雪封山,出也出不去,是死是活,还是看天命好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因为是在墓室当中,根本看不到太阳,也不知道现在是白天和晚上。
唯一能够看到的是,墨寻不见了。
那把插在他脖子后面的黑色小刀,现在就放在我的手边,而墨寻却不见了。
除此以外,旁边还放了一个小盒子,想必也是他留下的,对于墨寻,我的感觉真的有些奇怪,我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恨他,反而五味陈杂。
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就算我不恨他,也再也没有办法跟他做朋友了。
他就这样离开也好,我们两个之间,从此一刀两断,我再也不欠他的,他再也不欠我的。
我也不拿他当白幼渝看,也不愿意成为他的白幼薇。
那是已经死在一千年之前的人了,无论我们两个曾经是什么关系,现在的我只是白且安。
更何况白幼渝对于白幼薇,还有那么畸形的感情。
我现在想明白了,很多东西从一开始就是假的,什么白家的传家宝,明明就是白幼渝留下的东西,他早在一千年前,就设下了一个局。
而我在一千年后,刚好走入了这个局。
我并没有完全接收白幼薇的记忆的,我记忆当中有的,只是在睡梦当中我见过的那些,作为墨寻的白幼渝,最后还是没有在我昏迷的时候,把属于白幼薇的记忆放入我的身体。
他放弃了,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有那么恨他的缘故。
我醒了以后没多久,晏七也醒了,他是不死之身,身体早就已经恢复了,睁开眼以后,就开始对着我傻笑:“将军,七娘以为我这辈子,都等不到你想起我的时候了。”
“我没有那些记忆,但是我知道你是七娘。”我摸了摸他的脑袋:“以后喊我安安吧,已经没有什么将军了。”
“安安。”晏七脸颊微红,看起来艳若朝霞:“我……欢喜的很。”
我忍不住叹息,微微一动,胸口的伤就疼得厉害:“墨寻走了,你帮我瞧瞧外面的雪怎么样了,我们得想办法离开。”
晏七轻声道:“还有另外一条路的,安安你别着急,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我点点头,捡起了地上那个小盒子,目光复杂地把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把钥匙,一个瓶子,一本书。
钥匙是墨寻房子的钥匙,他这是准备再也不回来了,把房子留给了我,我把钥匙递给了晏七,反正晏七暂时也没地方住,刚刚好。
而瓶子和书,全都是我从白家里偷出来的,瓶子里盛着红色的液体,鲜红如血,我知道墨寻的意图,直接喝了下去。
喝完以后,浑身就暖洋洋,甚至感觉伤口痒痒的,好像在恢复一样。
我默默的看着盒子,在心中默念,再见。
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