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陆绵被各种目光扫射却浑然不觉。
刚刚,他竟然用那样冷酷的声音跟奥黛说话。
车上,范世初摘掉墨镜,侧脸看了一眼陆绵。见她低着头,一副做错的模样,不禁用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我没生气。我只是不想那个外国人碰你。”
声音温温柔柔的,好似涓涓细流流过心田。
陆绵抿抿唇,抬头看他,“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的。”
范世初勾起嘴角淡淡一笑,又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们回家吧。”
“嗯。”陆绵乖巧的点点头。
一路上范世初沉默的开着车。陆绵想到那个奥黛忍不住偷偷看了他几眼。有些话想问,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车子一路飞驰,很快回到南苑。
陆绵跟着范世初下车来,想着如果不问清楚可能心里的疙瘩永远也不会解开,忙拉了住他,“那个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能。”范世初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用大手按着她的脑袋郑重其事的说道,“听好了,她确实是我的初恋,但在我心里她已经死了。所以,不准你有任何莫名其妙的想法。不然的话——”他的眸光收紧,语带恐吓,“我就动用私刑让你永远也下不来床。”
陆绵怔住。
夜风呼啸而过,冷得她又打了个喷嚏。
回过神来才发现范世初已经上楼,忙追了进去。
“世初——”娇娇软软的声音响起,拉着他的大手咧嘴而笑。“对不起啊,上次是我不对。”
“哪一次?”范世初故意问道。
“就我喝醉的那次。”
“以后不准喝酒,懂吗?”
“哦,可有时候应酬需要,得不得不喝啊。”
“那就打电话给我,我让他去死。”
陆绵呵呵一笑,跟只猴子似的跳到他身上挂着。
范世初乐得当她的大树,抱着她,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房间。
白管家见他们俩又和好了不禁松了口气,拿着药跟水轻轻敲了敲门,“我把感冒药放门口了,记得吃啊。”
房里的人应了一声,接着便是一阵不可名状的噪音。
……
第二天,整个天堂城的人都在猜测陆绵身边的那位男士是谁。
奥黛看了几个帖子,不由得怒火中烧。
那个该死的陆绵不仅抢了她的世初还打了她,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黄金道场,东苑。
夜里跟莫北冥大战了三百回合的范世澜沉沉的睡着。
突然耳边响起“嗡嗡”的声音非常烦人。她闭着眼睛伸着手在空气里胡乱挥了挥,继续睡。结果“嗡嗡”的声音越来越响了。
她躲进被子里,声音也跟着进了被窝。
“吵死啦!”
范世澜抓狂,猛然坐起身来。
“哈哈哈——”一串畅快的笑声响起,范世澜揉揉眼睛只见陆绵盘腿坐在床上,手里的手机正在发出烦人的“嗡嗡”声。
“你干嘛,神经病啊。”范世澜大喊,重新躺下。
“你才神经病呢。”陆绵掀开被子说道,“你把我推河里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解决啊?”
“问北冥去,是他的主意。”范世澜不耐烦的说道。
“屁,明明是你推的我,关北冥什么事情!”
“我可以对天发誓。”范世澜坐起身来,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真的是北冥的意思。我只是配合演出而已。”
陆绵顿了顿,“那好,暂且信你。”
“走好不送。”范世澜拉过被子躺下,缩了缩身子想再美美的睡一觉。
“你们晚上做了七次啊?”突然耳边响起了陆绵意味不明的声音,范世澜忍无可忍的叫道,“你再不走信不信我断了你的胳膊跟腿!”
陆绵急忙往后撤退,看着地上用过的安全套咯咯一笑。
“万万没有想到啊,你竟然会跟死神滚床单,好勇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