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警方大致得出了判断,那就是白昕雨的哥哥很有可能是串通了这伙人,故意骗白昕雨自己欠下了巨额赌债,甚至生命都受到了威胁,以此达到骗钱的目的。
方扬听了之后也是一阵无语。
真是人渣无下限啊!连自己的亲妹妹都骗,白昕雨这个哥哥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不过他终归是白昕雨的哥哥,方扬也不好表现得太过义愤,只能同情地安慰了她几句。
宋义详细的检查报告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出来,方扬便陪着白昕雨一起坐在icu外的走廊上一边聊天一边等候。
……
白建勋很郁闷。
自从妹妹调回榕城工作之后,他也跟着回到了生活了三十年的榕城。在京城的时候虽然时不时可以去妹妹那里打打秋风,但哪有在榕城惬意?
白建勋回来之后简直就是如鱼得水。
但奈何囊中羞涩,在那帮狐朋狗友面前他还要打肿脸充胖子,好歹也是“北漂”过的人了,大家都说他在京城发了大财,他也是飘飘然的,出手相当的豪绰。
再加上他回了榕城,那里还按捺得住心中的赌瘾?
请朋友吃饭要花钱,打牌还要花钱,很快他的口袋就比脸还干净了。
没钱了怎么办?在一帮损友的撺掇下,白建勋又打起了妹妹白昕雨的主意。
不过现在找白昕雨要钱是越来越难了,妹妹严格控制他的经济,就是为了能戒除他的赌瘾。
于是白建勋就想了一招苦肉计,找到了经常一起打牌的黄老三,拉上几个小混混一起给白昕雨演一出戏,就是利用白昕雨对他的关心,骗点钱花花。
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却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白昕雨来的时候带着男朋友一起。
而且宋义一见到黄老三,立刻就跟吃了枪药似的,情绪无比激动。结果扭打之下黄老三错手捅了宋义一刀。
知道闯了祸的黄老三带着白建勋与一干小混混夺路而逃,现在躲在郊外的绵山里像丧家之犬一般。
一伙人灰头土脸地坐在一个废弃的砖窑里头,黄老三焦急地问道:
“大飞,查到什么消息没有?”
一直低头看手机的小混混大飞连忙抬头说道:
“三哥,网上什么消息都没有啊!榕城本地的几个新闻网站我都找遍了,根本就没有昨天那件事的报道,更不知道那小子到底是死是活……”
“废物!”黄老三烦躁地骂道,“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好,老子要你们干什么?”
大飞缩了缩脖子,心中感到十分委屈,但却不敢开口反驳,只得在一旁陪着笑脸。
“老三,也许那小子没事呢!”白建勋忍不住说道。
“不可能!”黄老三说道,“那一刀是老子捅的,我还能不知道轻重?我估计那小子够呛……你们说警察会不会是故意封锁消息,让咱们放松警惕呢?”
“三哥英明,肯定是这样的!”
“对!那些警察一个个都非常狡猾!”
小弟们纷纷附和道。
白建勋心中却没来由地一阵焦躁。宋义是妹妹的男朋友,而且白建勋看得出来,妹妹白昕雨跟宋义的感情非常好,宋义要是真的死了,那妹妹岂不是痛不欲生?
白建勋虽然混蛋,但白昕雨毕竟是他的亲妹妹,兄妹感情还是在的。
这时的白建勋心中不禁生起了一丝悔恨。
他在原地呆愣了半晌,突然站起身来说道:
“要躲你们躲吧!我要回家了……”
“小白脸,你现在出去,不是自投罗网吗?”黄老三说道。
白建勋长得很英俊,这帮狐朋狗友们都是叫他“小白脸”的。
“老子又没参与斗殴,警察抓我干什么?”白建勋嘴硬道。
“靠!哥几个都是帮你干活,你现在倒好,居然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小白脸,你这样做好像有点不仗义吧?”黄老三阴阴地说道。
“老三,我只是让你们配合我演场戏而已!”白建勋说道,“我可没让你拿刀捅人啊!再说你们帮忙又不是义务的,老子还付钱给你呢!”
“现在说这些有吊用啊!”黄老三怒道,“反正咱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
白建勋咬了咬牙,冷哼道:
“随便你怎么说吧!这藏头露尾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你们爱躲你们躲吧!我走了……”
说完,白建勋迈步就要朝砖窑外面走去。
“慢着!”黄老三阴着脸叫道,“小白脸,你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吧?”
“怎么了?”白建勋问道。
“你欠我的三十万还没还呢!就想一走了之?”黄老三撇嘴说道,“我劝你还是乖乖呆着吧!你妹妹什么时候拿钱来了,我们什么时候放你走!”
“黄老三,你什么意思?”白建勋怒道,“谁特么欠你钱了?那不是演戏吗?”
“演戏?老子现在被逼得要跑路了,谁有工夫陪你演戏?”黄老三冷笑道,“马上给你妹妹打电话!让她带五十万过来,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完,黄老三努了努嘴,两个牛高马大的小弟立刻会意地站起身来,像两座铁塔一般的堵住了砖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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