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方扬,不耐烦地问道:
“找谁啊?”
方扬和颜悦色地问道:
“阿姨,请问宁文涛宁师傅是不是住在这里?”
中年妇女撇嘴说道:
“老宁头啊!一直往里走,一楼最靠里的一间,门口摆着个破架子的就是了!”
说完,中年妇女拉开门把方扬让了进来,打了个呵欠自言自语道:
“这个老宁头,都欠了两个月房租了,还老是有人找,烦都烦死了!”
方扬笑了笑,客气地道了声谢,径直往里面走去。这是一栋破旧的老房子,狭窄的通道里堆满了租客们的杂物,显得更加逼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古怪的味道。
方扬按照中年妇女的指引,一直往里面走,看到一间房子门口有一个木架靠墙而立,正是那天宁文涛在步行街用来插糖人糖画的架子,心想应该是没错了,于是上前去敲了敲门。
半天里面都没有声响,方扬疑惑地再敲了敲门。终于屋子里传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
“门没关,自己推进来吧……”
方扬听出来正是宁文涛的声音,他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里光线非常昏暗,方扬刚进去的时候感觉眼前一片黑暗,过了几秒钟才渐渐适应,这是一个仅有十五六平方米的小房间,狭小的空间被利用到了极致,进门的地方摆着锅碗瓢盆,还有一个小小的自制台子上摆着小煤气灶,再往里一点放着一张小方桌和一些制作糖人糖画的专用工具。
房间的最里面是一张上下铺的架子床,宁文涛就斜靠在下铺的床上,身上盖着一张薄毯子。上铺的床被一张花布帘子遮住了。方扬上次了解到宁文涛应该还有一个女儿,就是贾东口中的“阿梅”,看来这个上铺的床就是阿梅的了,一张薄薄的帘子维护着女孩子最后的**。
宁文涛的脸上似乎还有些青肿,额头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但是好像也很多天没有换了,白绷带已经变成了灰色。他认出了方扬来,强撑着身子要坐起来,方扬连忙上前两步将宁文涛按住,嘴里说道:
“宁师傅,您不舒服就别起来了,躺着就行!”
宁文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小伙子,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方扬说道:
“宁师傅,我来找您是想了解一些情况的……”
宁文涛躲开方扬的目光,低头说道:
“我知道,那天警察来找我了解情况,我没有说实话。”
方扬见到宁文涛这个样子,心中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因此也没有生气,依然和颜悦色地说道:
“宁师傅,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人胁迫你,不让你把事实说出来?那天在步行街发生的一切,你是最直接的目击者……”
这时,方扬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你们还有完没完了?你们把我爸打成这样,还逼着他跟警察说谎,现在又想干什么?”
方扬错愕地直起身子,回头看去。
只见一个留着干练的短碎发,穿着朴素的t恤牛仔裤,手中拎着包子豆浆的年轻女孩正一脸愤怒地看着自己。方扬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女孩子又怒目圆瞪说道:
“一定是贾东让你来的吧!你回去告诉他,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我宁梅就算是沿街乞讨,也不会做他女朋友!”
“我……”方扬说道。
“我什么我!”宁梅将包子豆浆往小方桌上重重一放,指着方扬的鼻子骂道,“你给我滚出去!”
这时,宁文涛连忙叫道:
“小梅,搞错啦!这个小伙子不是贾东派来的……”
宁梅楞了一下,有些疑惑地望向自己的父亲,她刚刚进门的时候明明听到方扬说上次步行街的事情,就因为这个事情,贾东找了一群小混混吧宁文涛毒打了一顿,临走时还威胁他警察问起那天的事情要一问三不知。宁文涛被打得卧床不起,宁梅刚才听到步行街几个字,先入为主地就以为方扬是贾东找来的人,不知道他们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宁文涛说道:
“你这丫头,我都说你多少次了,不要那么冲动!你因为性子冲动吃的亏还少吗?这个小伙子就是那天在步行街救我的人,要不是他,我的家伙什全都被贾东给没收了,人也要被他带走!你倒好,一进门就把恩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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