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召开,一切都还存在变数。今时不同往日,我认为这个位置由您来坐,应该是比较合适的,相信方家也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
韩凌飞微微一震,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的政治智慧很高,稍一思考就想通了这其中的奥妙。
军队向来不是方家的传统势力范围,可以说军方高层中基本上没有方系干部的身影,韩家如果与方家展开全面合作的话,方家必定是乐见韩家在军方实力更进一步的,这样可以有效牵制范家、余家,而且方家也可以通过韩家在军队领域发出自己的声音。
方家和韩家联合起来的力量是绝对不容小觑的,而且范家近年来锋芒毕露,不少中小势力也是有所顾忌,对于余文山的上位肯定存着戒心,这些势力虽然都不大,但是如果能整合起来却也是能爆发出惊人的能量的。
与余文山相比,这些小势力显然更乐于看到相对温和的韩家人坐上那个位置。
本来这件事情因为与己无关,韩凌飞早前并没有过多地关注,但是经方扬一说,他立刻就意识到了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从大区副到大区正,看上去只是小小的半步,但是意义却是非凡。韩凌飞五十四岁的年纪如果能晋升大军区正职领导岗位,那么将会有巨大的年龄优势,两年后大换届他很有可能就会进一步进入军委班子,再干一届他也不到六十岁,届时甚至成为军委副主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如果这一步没迈过去,那么换届之时他能上到大区正就已经是了不得了,就这还要看届时的政治格局。
所谓一步慢则步步慢,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方扬看了看韩凌飞的表情,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他知道自己的话韩凌飞是听到心里去了,心思也活泛起来了。之后该如何操作当然就不用方扬教了,韩凌飞自然懂得如何去协调争取。
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不过韩凌飞心中对这个外甥的评价又高了许多,上次在榕城江滨一号会所的茶室中与方鸿达会谈后,韩凌飞给了方扬“妖孽”的二字评语,现在韩凌飞想起来,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评语下得很准确。
这小子的政治嗅觉简直敏锐得令人发指!
……
大义区那座不起眼的院落里传来了白岩大师爽朗的笑声。他的小弟子方扬今天过来看他,大师的心情相当愉悦。
院子当中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套精美的白瓷茶具,这是方扬从东南省带来的礼物,方扬坐在石凳上为白岩和韩凌飞泡功夫茶。
东南省那边茶风盛行,前世方扬在东南省呆了好几年,倒也是练就了一手不错的茶道手法,他的动作熟练行云流水,看上去赏心悦目,泡茶仿佛也成了一种艺术。
“老师,请喝茶!”
端起方扬刚泡好的茶,白岩大师笑呵呵地说道:
“小方扬,茶之一道上,东南省可是领先了京城许多啊!京城这边喝大碗茶,可没你们那么多讲究呢!”
说完,白岩大师将茶一饮而尽,闭目回味良久,才开口说道:
“好啊!清香宜人、回甘浓郁,果然是好茶!”
韩凌飞也笑着说道:
“大师,所谓茶道即人道、茶品即人品,同样一杯茶,不同的人能喝出不同的味道,可谓是世间百态尽在茶内啊!”
“难怪我能喝出一股暮气沉沉的味道,看来我的确是老了呀!”白岩大师笑呵呵地说道。
“老师您可不老,即便是老,那也是老当益壮、老而弥坚、老骥伏枥……”方扬又为白岩大师倒了一杯茶,笑着接口道。
方扬这话哄得白岩大师老怀甚慰,哈哈大笑着伸手点了点方扬的额头,说道:
“小方扬,你这张嘴哟……”
“大师,方扬嘴这么甜,那是有求于您呢!”韩凌飞毫不留情地拆方扬的台。
“哦?说说看!”白岩大师喝了一口茶,笑着说道,“小事情还则罢了,如果是大事,可别指望几杯茶就将我老头子收买了哦!”
方扬放下茶壶,走到白岩大师身后轻轻地为他捶着背,一边笑嘻嘻地说道:
“老师,这事儿对您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说完,方扬便将田晋国求字的事情说了说,白岩大师很爽快地就答应了,而且二话不说返身走回书房里他那张巨大的书案前,笑着说道:
“小方扬,笔墨伺候!”
“得嘞!”方扬得意地瞥了瞥韩凌飞,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为白岩大师打下手了。
说起来白岩大师这几年甚少为人写字,而方扬替宁坤成求过一次字,今天又替田晋国求了一幅字,再加上白岩大师主动为徐家写的两幅字,说起来大师这为数不多的几次动笔,大半都是为方扬写了,由此也可见白岩大师对这个小弟子的喜爱。
“家和万事兴”五个大字一挥而就,白岩大师写字向来给人一种酣畅淋漓之感,在现场观看白岩大师创作那就是一种享受。大师放下笔,在盆里洗了洗手,笑着说道:
“小方扬,后天华夏书法家协会有个活动,你陪我一起去参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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