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李恪和长孙冰凝肩并肩的走到朱雀大街上,两人出了汉王府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朱雀大街上看花灯的人很多,黑衣卫只能潜入人群当中暗中保护李恪的安全。
李恪和长孙冰凝就这么一句话都不说的走过了两个坊街道,长孙冰凝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殿下,冰凝现在有些害怕。”
李恪右手轻轻握住长孙冰凝的左手说道,“冰凝,有本王在你身边你有什么好怕的?难道有人又欺负了你不成?”
“殿下,就是因为有你冰凝才会害怕。”长孙冰凝声音很小,她说话的样子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
李恪止步,用左手拉过长孙冰凝的右手让长孙冰凝的目光正好可以注视到自己,“冰凝,你是否有什么话想对本王说?”
“殿下——”长孙冰凝将头扭过去不敢面对李恪,李恪没有说话,就这么默默的注视着长孙冰凝。观赏花灯的人群蜂涌而过,长孙冰凝被人一撞身体不由的前倾正好倒在李恪怀里。李恪将倒在怀里的长孙冰凝紧紧拥住将嘴靠近她的耳边语气温暖轻声说道,“冰凝,你心里有什么话就说吧,不管你说什么本王都不会怪你,就像当初你义无反顾的离开长安的时候本王也没有怪过你一样。”
“殿下——”长孙冰凝双手紧紧的抱住李恪,依偎在李恪的怀里语气哽咽的说道,“冰凝知道有些事情我不该问你,可是冰凝真的很想知道。”
“冰凝,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本王不会隐瞒你的。”李恪轻轻的擦拭了长孙冰凝脸颊上的泪水,温柔的说道。
“恩。”长孙冰凝乖巧的答了一声小声问道,“殿下,长孙涣的案子是你安排的吧?”
“是本王的计策。”李恪严肃的说道,“只是人确实是长孙涣自己杀的,本王只是给他制造了一个有利的杀人条件而已。”
长孙冰凝听李恪说完没有出声,李恪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本王想到你会跟我问这个问题,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忍到今天才开口,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只要你开口本王不会拒绝。”
“殿下——”长孙冰凝欲言又止,李恪也松开了双手,长孙冰凝将目光投向远处的一盏灯光,不知道在想问题还是在犹豫该不该继续问李恪。
“你不说本王也清楚你心里到底在想的是什么你要说的是什么?你会说本王的手段太卑鄙下流,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根本就对自己没有任何威胁的人不算是正人君子所为是吧?你会说通过这件事情你才发现本王并非是你心目中那个在渭水边吟出《满江红》那样豪迈诗句的汉王是吧?你还会说本王现在已经成了一个为睚眦必报心胸狭窄的小人了是吧?”李恪说的很慢,语气也很平淡,“就因为如此,你刚才才会说你很怕是吧?你怕自己喜欢上的是一个为了自己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牺牲别人性命的人是吧?”
李恪的话说中了长孙冰凝的心,她张口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只是将目光转向别处,不再注视李恪。
李恪继续说道,“你如果就因为这件事认为本王就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那你想过长孙无忌是什么人了吗?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做过什么,我想你身为‘唐’的成员比我更清楚吧?本王不想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出于什么目的,只想问你本王这样做是小人不是你认为的君子。难道长孙无忌为了自己的利益乘乱策划暗中刺杀他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刻意的将两个喜欢的人拆散就是你认为的君子所为做法,就是你认为的光明磊落之人?”
长孙冰凝使劲的咬着嘴唇不说话,眼里的泪水已经淋湿了她洁白淡雅的衣衫。
李恪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冰凝,本王希望你能够明白一个道理:任何一个成功的政客手上都沾染着无辜的人的鲜血,你之所以没有看到他们这一面是因为每个人的做事方式和手段不一样而已,就像有些人的一句话可以要了成百上千人的性命,有些人的一个目的可以挑起两国战争一样。”
“殿下——冰凝——”长孙冰凝想说话却被李恪阻止,李恪深深了吸了一口气说道,“本王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姑娘,长孙无忌一家对你有养育之恩,你夹在本王和长孙无忌之间很为难。所以,本王不会为难你在我和长孙无忌一家人之间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本王只想告诉你一句话,如果有一天你在外面漂泊累了想回家,我李恪的家就是你的家,汉王府的大门永远为你大开着。”
李恪说完便没有再理会眼前哭的就像泪人一样的长孙冰凝,消失在人群当中。
长孙冰凝望着李恪远去的背影痴痴发呆,脑海里全都是李恪刚才对她说的那句话:如果有一天你在外面漂泊累了想回家,我李恪的家就是你的家,汉王府的大门永远为你大开着。
回到汉王府中的李恪心情很差,他将自己关在书房沉默不语,让马周和许敬宗、刘仁轨等人担心了好半天,直到陈其有事到书房给李恪禀报回来之后告诉大家李恪没事之后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