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你逃走。”皇甫非与最后对上官初夏说道,“你说得没错,人心是最容易变的,就好像我,北堂玉宸原本是吃定我不会背叛他,可是他绝对不会想到我会放了你。”
“祝你下辈子能遇上一个相爱的人,不论男女。”这是上官初夏对皇甫非与说的最后一句话。
第二天,皇甫非与果然安排上官初夏趁着他和北堂玉宸密谈的期间逃走了,不管皇甫非与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上官初夏都一定会抓牢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她翻身上马,马不停蹄地朝晚城方向跑去。
因为只要进入了晚城之中,自己便是绝对的安全。
只是北堂玉宸不是个傻子,那天皇甫非与拉着自己要和自己密谈他就已经觉得有些奇怪了,又见皇甫非与并没有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他便更加觉得奇怪,可是他却一点儿都没有想到皇甫非与会故意拖着自己,放走上官初夏。
所以听着皇甫非与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一个时辰之后,北堂玉宸便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皇甫非与,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只是想问问你,若是你完全掌控了白楚国后,会不会转身就灭了我新月国?”皇甫非与知道北堂玉宸是个有野心之人,若他是新月国的皇帝,只要北堂玉宸开口,这新月国他拱手相让也没有问题,可若是他死了,这新月国便还是他的母皇掌控着,听了昨天上官初夏的话后,他头一次觉得有些害怕自己的母皇遭遇不幸。
“你觉得呢?”北堂玉宸也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有些疑惑地反问道,“你死后的世界,你还那么关心做什么的?”
“我明白了,我只求你到时候能放我母皇一条生路。”皇甫非与一听北堂玉宸的这句话,便明白有朝一日他大权在握,一定会起兵攻打新月国的,或许不止新月国,包括凌云国和玉隐国,他都不会放过的。
“你和女皇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融洽了?难道说将死之人,真的会变善吗?”北堂玉宸斜睨了皇甫非与一眼道。
“人心总是会变的,所以一直算计着人心的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人心所累。”皇甫非与只是微笑,“母皇毕竟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总没有理由希望她死吧。”
北堂玉宸皱紧了眉头,皇甫非与的那句话一点儿也不像是他这种性子能说出来的,要是说是上官初夏说的,他反而会更相信一些。只是一想到上官初夏,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觉得有些心慌。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见皇甫非与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来,北堂玉宸终于有些不耐烦地想要离开。
皇甫非与也没有阻拦,自己已经尽力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是也足够上官初夏跑一阵子的了,至于她能不能顺利地逃走,这根本就不在自己考虑的范畴之内。
只是当北堂玉宸来到自己屋子却没有看到上官初夏的时候,他便觉得有些不妙,细细回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立即冲出屋子,一脚踹开了皇甫非与的门,皇甫非与根本就还来不及反应,北堂玉宸便已经恼羞成怒地拉住了他的衣襟,将他提了起来:“皇甫非与,你在同我玩什么花样?上官初夏去什么地方了?”
“上官初夏在你的屋中,我怎么知道她在什么地方?”皇甫非与看到了北堂玉宸眼中的杀机,但是他却一点儿也不害怕,因为自己本就是一个将死之人,还怕什么呢?
“这四周都是你的官兵,要不是你安排上官初夏离开这里,就凭她能逃得了?”北堂玉宸自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对着皇甫非与咆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上官初夏去什么地方了?”
“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突然想让上官初夏离开了。”皇甫非与只是平静地看着北堂玉宸的眼睛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人心都是会变的。我只给了上官初夏一匹马,至于她去什么地方,我根本就不关心。”
“皇甫非与,你是不是想死?”北堂玉宸狠狠地看着皇甫非与的眼睛道,“如果你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能死在你的手中,好过看不到你的时候一个人毒发身亡。”皇甫非与的脸上没有半分畏惧。
“好,我成全你。”说完,北堂玉宸便拔出长剑,一剑刺穿了皇甫非与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