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林走了出来,见她们走远了,上官丽秋便悄悄潜入了梨落苑中。
她径直走到内屋,只见一个漂亮的瓷瓶赫然放在桌上,上官丽秋拿起瓶子放在鼻子旁闻了闻,一股奇香便钻入了上官丽秋的鼻中。
“真香!真不愧是济世阁的宝贝。”上官丽秋将瓶子放入自己的袖中,“哼,真是老天开眼,既然被我知道了,这香膏便是我的了!看上官初夏怎么同母妃交代,还有那个贱人雅琴,没有了这宝贝,看你怎么再勾引成王殿下,哼!”
隐在远处看着匆匆离去的上官丽秋,红林不禁说道:“小姐,真的和您料得一模一样,她果然溜了进去,相必将那瓶香膏也被她拿走了吧。”
“这路是她自己选的,我可没有逼她。”上官初夏冷哼了一声道,“只不过千辰说这香膏毒得很,用几次便能终生不孕,用完这一小瓶,神医转世也回天乏术,她且用去吧。”
“恶有恶报!知书地下有知也该瞑目了。”红林恨恨地说道,“奴婢已将纸条交给了贵妃娘娘宫里的人,小姐且放心。”
“不过是不孕,知书怎会瞑目?”上官初夏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寒意,“一切不过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面。”
再说明贵妃那边,她正与北堂玉珺说着一些有的没的,只见一个宫女送上一张纸条,明贵妃打开纸条,那是上官初夏的笔迹:事成,让成王今日宠幸上官丽秋,等他们走后,您要的东西初夏自会双手奉上。
明贵妃虽然不知上官初夏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又要放过上官丽秋了,不过为了玉逸,这等举手之劳之事她也并不想多纠结。
她将纸条放在蜡烛上点燃,眼看着它烧成了灰烬。
“母妃,发生了什么事吗?”北堂玉珺看着明贵妃反常的举动道,“可有什么烦心事?”
“不,只是母妃在别宫的眼线传来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罢了。”明贵妃对着北堂玉珺微微一笑道,“玉珺,雅琴虽好,但丽秋毕竟是正妃,本宫今日见她比之以前乖巧了不少,今日雅琴要替本宫做件要紧事,你且让她进宫来见本宫,就让丽秋侍寝吧。”
“是……”北堂玉珺听明贵妃这么说,想到上官丽秋最近的性子确实收敛了许多,便点了点头道,“母妃说的是,丽秋的身子已无大碍,确实不能太过冷落了她。”
“母妃……”就在这时,有些慌张的上官丽秋走了进来,明贵妃看了一眼因走得急而有些气喘的上官丽秋淡淡地问道:“可是见到你嫡长姐了?怎么难么快就回来了,没有多说两句吗?”
“回母妃的话,初夏姐姐并不在梨落苑,可能是在御花园中闲逛吧?丽秋并没有见到她……”上官丽秋说道。
“哦?见不到便见不到吧。”明贵妃虽然有些意外,不过既然上官初夏已说了事成,自己自然也没心思管这等闲事,“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就早点回去吧。”
“是,儿臣告退。”北堂玉珺带着上官丽秋回了成王府。
在回成王府的路上,北堂玉珺闻到上官丽秋身上的奇香,他问道:“丽秋,你今日真好闻,这些日子你辛苦了,今晚本王便来你的房中吧。”
上官丽秋一惊,她本来还想着要怎样才能吸引北堂玉珺来自己的屋子的,可却没想到北堂玉珺竟率先开口,上官初夏的这瓶香膏果然厉害,难怪北堂玉珺总是在雅琴那里流连忘返的。
只是她绝对不会想到,这瓶香膏并没有调情的作用,而这一切的“巧合”都只是上官初夏为她量身定制的“必然”罢了。
转眼又一个月过去了,上官初夏在这宫中已经呆了快三个月,一切都如同她设计的那般进行着,皇后娘娘颇受皇上宠爱,北堂玉逸风头已经远远盖过了太子北堂玉宸,整个后宫都道上官初夏是“受尽折磨”,可却不知这后宫最有权势的两个女人却都在暗中求助于她,她在皇宫中的日子,除了冷清了一些外,过得一点儿也不差。
上官丽秋偷走的那瓶香膏早就用完,然而北堂玉珺并没有她预料中那般专宠于她,相反的,他宠幸雅琴的时候要更多一些,上官初夏几乎可以断定,上官丽秋这辈子,是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那天,上官初夏如同往常一样在梨落苑中看着书,突然一个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红林警觉地挡在上官初夏的前面朝黑影拍出一掌,可却不想黑影一挥手,红林便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