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要见本将军?”上官初夏如此坦诚,秦子歌倒是没有想到,“你大可以病重为由不见我的。”
“初夏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上官初夏摇了摇头道,“我相信秦将军来看我是因为真心实意的,而不是皇上派来探我虚实的,秦将军既然关心初夏的病情,初夏自然是要以诚相待的。”
秦子歌虽然是个将军,可是却总是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他看了一眼上官初夏,突然笑了:“子歌是个笨拙之人,亏得上官小姐真诚相待,上官小姐请放心,子歌定然不会将你病愈之事透露半分。”
“多谢秦将军。”上官初夏朝着秦子歌微微笑道,“不过今日你来了我这府上,恐怕回去之后免不了会被皇上问及此事吧。”
秦子歌皱了皱眉道:“子歌本虽无意欺君瞒上,但是已经答应上官小姐在先,那必然会遵守诺言。只是若皇上真的召我觐见,不知上官小姐可有什么好的说辞可以教予末将?”
“这不难,秦将军只需要按照我说的话告诉皇上就好了,皇上一定会信的。”上官初夏想了想,将对策与秦子歌说了一遍。
秦子歌听完之后连连点头,他有些赞叹地对上官初夏说道:“上官小姐真是心思缜密,上次之事也是多亏了上官小姐的巧舌如簧,子歌佩服!”
“秦将军的这份人情,初夏记下了,倘若今后秦将军有什么难办之事,只要初夏能帮得上忙的,定然在所不辞。”上官初夏说得诚恳,秦子歌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与传言中所听到的实在相差太远,不过传言这种东西确实不可信,之前传言还说上官初夏是个目不识丁的草包呢。
“子歌告辞。”秦子歌朝上官初夏作了一揖便离开了,暮然看着秦子歌的背影道:“小姐,秦将军真的不会告诉皇上吗?”
“不会。”上官初夏微微一笑道,“若是他真的是这种人,那日在街上遇到的时候就会告诉皇上了,看来秦子歌也并不是我们以为的那般愚忠,他或许还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呢。”
果然不出上官初夏所料,秦子歌去夏合府探望上官初夏的事情很快便传到了北堂叶弘的耳中,初听这个消息,北堂叶弘觉得奇怪,秦子歌和上官初夏,这本应是两个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人,为什么秦子歌会去探望她呢?
想到这里,北堂叶弘便有些坐不住了,秦子歌手握禁军和军巡院,北堂叶弘一直都很信任他,但是倘若他和上官初夏有瓜葛……那是不是就证明他其实和北堂叶紫也有关系呢?若是这样的话,自己的人头岂不是随时掌握在北堂叶紫的手中?
北堂叶弘急忙将秦子歌宣进了皇宫,秦子歌自然知道北堂叶弘如此焦急找他何事,只是没有想到他会那么快就找自己罢了。
“秦爱卿,听闻你近日去了一次夏合府?”北堂叶弘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秦子歌,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些什么来,可是令他失望的是,秦子歌的脸上始终没有一丝表情,就如同往常一样。
“回殿下,末将确实去过一次。”秦子歌也不否认,想必北堂叶弘已经了解得十分清楚了,自己再作抵赖也没有任何意义。
“你认识上官初夏?”北堂叶弘疑惑地问道,“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你和上官初夏相识……”
“不,末将与上官小姐并不相熟。”秦子歌早就做好了回答北堂叶弘的准备,“只是数十天前,末将曾在街上遇到过一个和上官小姐有些相像之人,如今听闻上官小姐病重,末将只是觉得奇怪,所以想去夏合府一探究竟。”
“哦?你可发现了什么?”被秦子歌这么一解释,北堂叶弘倒也觉得合情合理,他忙追问道,“上官初夏是不是真的病得很重?”
“回殿下,末将只是被带到了前堂,夏合府的下人说上官小姐一直处于昏睡状态,不便见人。”秦子歌淡淡地说道,“因此末将并没有见到上官小姐,只是从夏合府那些下人的表现来看,上官小姐病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哦?此话怎讲?”北堂叶弘饶有兴趣地问道。
“夏合府下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心忡忡,且整个府上一片乱象,他们让末将进了府,却又告知末将见不到主子,此等做法,实在不像是个有主子主事的样子。”秦子歌看着北堂叶弘冷静地说道,“因此末将只在夏合府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