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闻言顿时眯起了眼睛,“上官夫人是说,本王爷看上的女人是贱人?”
上官远见北堂叶紫的表情便知不妙,邓氏对北堂叶紫了解得不多,他可是知道得很清楚。北堂叶紫这个疯子,就连一品大员陶正青嫡子的腿都敢打断,他若是不爽,割了邓氏的舌头又有什么难的?
“王爷,贱内不懂事,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上官远一边向北堂叶紫赔笑道,一边转过头来对邓氏喊道,“你这个愚蠢妇人,初夏是和十三王爷一起来的,自然是贵客,坐在上座又有什么不对?”
邓氏被北堂叶紫周身的杀气吓得不轻,此刻又被上官远训斥了几句,她心中觉得委屈,却又不敢多言,只得对着北堂叶紫和上官初夏赔不是。
“不知十三王爷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见北堂叶紫没有继续找茬的意思,上官远这才问道。
“本王爷只是陪着初夏来的。”北堂叶紫朝上官初夏看了一眼道。
“父亲,女儿此次回来,只是想问您一个问题,那就是上官丽秋的这个孩子本就不保的这件事,你究竟知道不知道?”上官初夏开门见山地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上官远皱了皱眉头道。
看到上官远躲闪的态度,上官初夏心中便了然了几分,她冷笑了一声道:“看来不仅母亲知道,就连父亲你也是知情的呢。”
“你不要信口雌黄,丽秋的这个孩子一直都好好的,为什么偏生去了你的夏合府就小产了?如今你那该死的丫鬟也已经承认了是她做的,若不是你的意思,你的丫鬟又怎敢对身为成王妃的丽秋下此毒手?你现在还这边胡说些什么!”邓氏见上官初夏在十三王爷面前就敢讲她们的秘密如此公开说出,她自然是急着掩饰。
“丽秋的这个孩子是不是一直都是好好的,我想只要问问照顾丽秋的太医就知道了。”上官初夏也不恼,她只是看着上官远道,“也就是说,父亲在明知道上官丽秋的孩子不保的情况下,还是默许了她们来我夏合府嫁祸于我?”
“我完全不知道你这个孽障在胡说些什么!”上官远气得浑身发抖,他习惯性地站起身来对着上官初夏就想挥手打去,只是北堂叶紫冷冷地看着自己,他迫于北堂叶紫的压力,不敢动手。
“呵呵,你们无需再和我装,上官丽秋在自己摔倒之前已经亲口告诉我,这个孩子本就不保的。”上官初夏面无表情地说道,“只是她没有想到,我竟然还能活着出来吧?”
“你想要对丽秋做什么?”上官远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恼怒道,“丽秋已经是成王妃了,上官家没有嫡子,全靠上官丽秋光宗耀祖,你休想对丽秋做些不利之事。”
“上官远,你可真是偏心啊。”上官初夏没有叫上官远“父亲”,而是直呼其名,“同样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上官丽秋的命就是命,而我上官初夏的命就不是命了呢?我本不想为难丽秋妹妹,所以不管前面的十六年我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为了上官家的利益,我还是让上官丽秋做了嫡女,还是设计让她当上了成王妃,可是她是如何报答我的?将罪名嫁祸于我,毁我容颜,害死了我的丫鬟,上官远,你说说看,我应该对上官丽秋做什么,才能让她还了这笔债?”
“你敢?”上官远指着上官初夏道,“上官丽秋现在已经是成王妃了,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有十三王爷撑腰就了不起?这天下毕竟还是皇上的天下,十三王爷再怎么宠你,他也没有娶你的意思,你想报复上官丽秋?下辈子吧!”
上官远的话让北堂叶紫听得很不舒服,可是他却说得没错,他不能娶上官初夏,那么上官初夏就永远都没有名分,相比已经做了成王妃的上官丽秋,确实少了很多便利。
他更在乎的是,上官初夏听到这些话时,她会怎么想?
“呵呵,成王妃又怎么样,我既然能设计让她当上成王妃,那也能将她拉下马。”上官初夏站起身来道,“上官家的荣耀与我何干,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今日只是来确认,你是否参与了此事,现在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喜欢把话说在明处,这个仇我报定了。”说完,她便朝着北堂叶紫莞尔一笑道,“十三王爷,我们走吧。”
北堂叶紫站起身来,他看来一眼上官远,嘴角微微上扬,不过上官初夏的下一句话,却是连他也被震到了:“身份地位于我如浮云,若是让我再选一次,我依然宁可与十三王爷在一起,也绝不嫁这瞎了眼的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