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永远都是男人世界里的弱者。
“那你就学着乖一点。”最好是乖乖地把自己的身份承认了,一并地将安安给交代出来。
“乖什么乖,你以为你手里养的一只宠物。”她要是乖了,她就不叫温千寻了,“有什么事赶紧说,别在这里拐弯抹角了。”
冻死了,这屋子里没点人气不说,还异常地冰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从车子的暖气环境里出来的。
纪君阳注意到她嘴唇皮在哆嗦,找来摇控打开这栋房子的暖气,然后走过去将她拉进怀在,“还冷吗?”
柔软的声音在她耳边划过,让她身体一怔,他的怀抱,是那样地温暖,让人有沉溺的冲动,不愿离开。
“你要跟我谈什么。”她现在也不再装模作样地逃开,反正他刚才那意思就是,他力气大,他就是老大。
“谈谈你大学临近毕业到回洛市这段时间的故事,丫头。”他将她的身体扶正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女人,你就逃避吧,只要你赶逃,小心变熊猫。
千寻到底身体僵了下,其实这只能算是旧话重提,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证明她温千寻是那年的丫头。而她,亦仗着他手中毫无有用证据而敢跟他睁眼说瞎话,“你又发什么神经,大老板日子过得太闲,找乐子是吧。”
“看看你背后是什么?”他说。
千寻便真的去望了,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看到,“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那你该知道床是用来干什么的吧。”他的手指,像羽毛一般轻划过她的脸颊。有点点挑逗,有点点儿威胁,合在一起就是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知道。”不就是睡觉和滚床单嘛。
“既然知道你就老老实实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这有什么关系吗?”
“你要认了呢,我现在送你回去。你要不认,而是等我拿出证据,我会……”邪气的笑在他的嘴角越勾越深,像是有股魔气从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我会让你三个月下不了这张床。”
千寻赶紧儿跳得远远地,像是一不小心就会被他扑倒似的,“你这叫屈打成招。”
刚才打她那两巴掌屁股,到现在还有痛着呢,现在竟然拿床事来威胁她。
“好啊,你继续嘴硬是吧。”纪君阳抬腕看了眼手表,“我给你三个小时的考虑,时间一到,过时不候。”
千寻撇撇嘴,心理战术,她为什么要上当。
只是,他的坚持,让她的心里又崩塌了一个洞缺。
纪君阳丢下话,便去了书房,留下她一个人坐在床边与思想作斗争。
就像有两个小人儿站在她的身边,一个揪着她的左耳说,温千寻,你就别矫情了吧,人家都坚持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想怎么样?
可是右边又有双手扯着她的另一只耳朵说,丫头,冲动是魔鬼,肖雅楠不会善罢甘休,肖家不会放过你,纪家也不会接纳你,你只会成为他的包袱拖他的后腿给家人带来未知的危险,别犯傻了。
矛盾就这样的纠结着她的脑子似要爆炸,千寻抓狂地挠着自己的头发,起身冲到窗边想透口气,看到外面雪景比城里的要美。
一时怔住,心境忽然平和了少许。
因为踩的人少,过的车辆不多,又近湖,显得美伦美幻,如同天工巧夺。而天空里,还在下着细细雪雾。
忽然有了去雪地走一走的冲动,可是跑到一楼,才发现,门窗紧锁,他这是,还真打算把她囚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