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说马寨主怎么想的,咱天天提心吊胆的被小鬼子撵着到处跑,这地方有啥好留念的,已经是鸟不拉屎的地方了,拍拍屁股走了算球,哪里不能当个山大王。”
“你这话可别瞎说,马寨主听见了非砍了你。”
“哦哦!我说着玩的,你不能和别人说。”
“我没你那碎碎嘴。”
这两个山匪嘀嘀咕咕说了几句,突听大石后有人咳嗽了一声,立即吓得一个哆嗦,抓起地上的枪,跳了出来。
“谁,谁!”
又是一声咳嗽,火小邪和水妖儿从他们身旁的大树后笑眯眯地走了出来。
两个山匪大惊失色,举起枪指着他们,叫道:“你们是谁?别动,敢动就开枪了!”
火小邪笑了一笑,抱了抱拳,客气地说道:“两位兄弟,请问马三多,马寨主可在?”
两个山匪见火小邪、水妖儿毫无惧色,更是惊慌,说话都是打颤。
“你们,你们是谁?”
火小邪笑道:“我是马寨主的一个朋友,这是我的妻子,我俩千里迢迢来这里找马寨主聊聊旧事。”
“你们,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你们怎么知道马寨主在这里?”
火小邪知道这两个山匪,属于没脑子的野汉子,便一抬手,亮出两块大洋,答道:“哦!说来话长,还是不说为好。劳烦两位兄弟,带我们去与马寨主一见。”说着手一甩,把大洋丢在两人脚下。
这两个山匪犹豫了一下,见火小邪一直客气得很,又出手大方,给了引路钱,脑子开始转不过来。
两人商量道:“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
“他们看着不像坏人吧。”
“不像就不是坏人了?”
“那怎么办?”
“押着他们进去,他们就两个人怕个球蛋!”
“是啊,是啊!”
于是这两个山匪慢慢把地上的大洋一人一个捡了起来,不敢放松警惕,喝令火小邪、水妖儿上前,他们在后押着往里走。
火小邪、水妖儿并不计较,于是四人两前两后地向树林里走去。
走不了多远,来到悬崖边,便看到一个山洞,山洞外有一小片空地,七七八八的或坐或卧着几十个人,系着几十匹马。
火小邪、水妖儿笔直地走入,立即引起了众匪的注意,呼啦啦一下子全部站了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地向火小邪看来,拿枪的拿枪,拿刀的拿刀,顿时拦住了火小邪、水妖儿的去路。
两个押着火小邪、水妖儿进来的山匪赶忙上前,说道:“他们两个说要找马寨主!我们给押来了!”
“找马寨主?真会找啊,荒山野岭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还能找到这里来!”一个满嘴黄牙的丑汉,瞪着三角眼走了出来,“想见马寨主?行啊!来啊,先绑起来,女的脱光!”
这个丑汉话刚说完,就听叮的一声,鼻头上中了一个硬物,当即打得“哎呀”一声,抱着鼻子弯下了腰,鼻血横流。
丑汉大骂:“谁打我!”低头一看,地上竟是一个明晃晃的大洋。
丑汉也不顾疼,一把先将大洋抓在手中,丝毫不管是不是这个大洋打中的他,继续叫道:“有本事再打……”
又是叮的一声,一个大洋直打进丑汉的嘴里。
火小邪正色道:“我们是你们马寨主的客人,说话客气一点,不要把我惹火了。”
丑汉噗的一口吐出大洋,还是握在手中,骂道:“愣着干什么,先绑起来!”
众山匪就要上前,只听一声大喝:“闹个球的闹!”
一个黑脸长麻子的大汉,推开众人,笔直地走了进来。
这黑脸大汉一见火小邪的面貌,生生的愣了一愣,火小邪笑而不语。
两个引路的山匪不识趣地跑上来报道:“寨主,他们说认识你,来找你,我们给押,是押过来了,他们老实得很。”
黑脸大汉哎呀一声,双手一甩,啪啪两大耳光,打得这两个山匪滴溜溜打转。
黑脸大汉抽完巴掌,哎呀一声大叫,咚咚咚上前两步,扑通跪在火小邪面前,一拜到底,大叫道:“大哥!你回来了!马三多该死啊!”
火小邪上前要扶起马三多:“兄弟,不必如此大礼。”
马三多却不起来,回头狂吼道:“跪下,所有人跪下,参拜大哥!”
所有山匪还在愣神,见马三多跪了,又喝令如此,虽说吃惊,但谁都膝盖一软,扑通扑通跪了一地,齐声道,“参拜大哥!”
马三多激动不已道:“大哥!我天天盼着你能回来,本以为你三五年内都回不来,谁知这么快又见到了你!我,我真是,我,我愧对大哥!我没脸见你!”这个七尺大汉,居然咧着大嘴,哇哇哭了起来。
火小邪还是要把马三多扶起,可马三多无论如何不起来。
火小邪劝道:“兄弟,何必如此?起来说话。”
马三多哭道:“大哥那日一走,我收拢了火家寨的人马,本想按照大哥的叮嘱,在这一带积攒实力,可小鬼子连日围剿,我躲都躲不过,与小鬼子遭遇了几次,小鬼子人多,我们打不过他们,火家寨本有近二百号兄弟,以前在北巴窝见过大哥的几个兄弟,全部都死了!结果,结果,现在就剩下这么四十多个人了!我真是废物,我真是没脸见人!大哥,我真想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马三多一番哭诉,其他山匪也都悲从心来,这些山匪许多都是同乡同宗,还有不少是亲兄弟,所以不少人都低头抹泪。
火小邪心中悲凉,当日随性的一句话,让马三多用五年的时间积攒实力,却让马三多认了这个死理,结果让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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