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得很!”
“啊,青辰仙主,依我看……”
药王爷话音未落,就听缓坡上一女子高声狂呼:“田问我的儿啊!你是不是在这里!木气太盛,为娘知道你在这里,却找不到你啊!田问我儿啊,娘找你找得好辛苦!你若是在,求你和娘说句话啊!”
全场一片哗然,所有人均向后方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束身黄色短褂的半老徐娘,正站在花枝队伍中间的一块大石上,一边高喊,一边向四周张望,表情很是焦急。
花枝方面极为震惊,怎么毫无征兆的,混进一个人来?不由得纷纷站起,豺狼虎豹更是凶光四射,闷吼连连,作势欲扑。
药王爷在台上大叫道:“田羽娘,不可如此!请你回来!”
田羽娘再看几眼,哀叹一声,纵身跳下大石,竟无影无踪了。
花枝的人凑近一看,只见大石下一个仅仅容一人钻下的石缝,田羽娘必定是从此处离去。
田羽娘一走,就听轰隆隆几声响,空地靠近木台的一角,一个洞口赫然塌陷,随即一个巨汉穿着一身鳞甲装,从洞中跳出。
接着,又有三个穿着怪异的男子从洞中出来,这四人上了地面,用手在肩头一抹,似有一件衣裳从背后抖出,稍作休整,便都换上了一身土黄色的衣裳,丝毫看不出刚才的打扮。
四人抱拳恭迎,田羽娘方才从洞内缓步走出,亦是换了一身衣裳,显得十分雍容华贵。
药王爷见此模样,方才松了口气。
这五人,正是田羽娘和土家的发丘神官田遥、御岭道宗田观、摸金督尉田令、搬山尊者田迟。
药王爷沉声道:“田羽娘,请上台来就坐。”
田羽娘低念了声:“刚才十分抱歉,请不要见怪!”
药王爷忙道:“请,请。”
田羽娘向缓坡上再看一眼,叹了声,挥了挥手,说道:“田遥,你随我来,其他人等,后面等候。”
土家四宗应了,御岭道宗田观、摸金督尉田令、搬山尊者田迟拜了一拜,向后走去,田遥则随着田羽娘缓步踏上木台。
田羽娘并不与金潘、水华子交谈,只是垂泪,一转身又站到木台边,大喊道:“田问我的儿啊!你父亲知道你能从九生石下出来,高兴不已,已经仙去了!现在土家无主!为娘来找你,只想你能和你哥哥田遥决出土王!”
田羽娘此话一出,满场一片寂静,半晌后才哄然一片窃窃私语声。
田问在缓坡上眼睛一睁,嘴唇紧抿,双拳紧握,实属火小邪所能见到的最为夸张的心理反应!
火小邪、真巧、胖好味三人都微微向田问看来。
田问沉声道:“不要看我。”
药王爷亦是吃惊不已,问道:“田羽娘,土王田广大人已经去世了?”
不仅药王爷吃惊,金潘、水华子、木家台上众人,也是露出一副惋惜而又不敢相信的表情。
田羽娘哀声道:“已然去了……药大哥,麻烦你帮我找一找我儿子田问吧,他一定就在这里,能否请你降低几分这里的木气……”
药王爷为难道:“这个……”
青辰婀娜地站起来,说道:“土家姐姐,可这里是木家的斗蛊大会,也是木家非常重要的大事,而且我们身后就是发了狂的木媻,可不是说降下木气,就能降下的。土家姐姐,听我一言,你暂且安坐,等决出木王之后,撤离此地,且不说谁是新任木王,我必会帮你找到你的儿子,你看如何?”
田羽娘看着青辰,叹道:“想必你就是黑枝的青辰仙主吧。”
“正是小女。”
“也好……”田羽娘四下一拜,念道,“对不起各位,我思子心切,惊扰了大会,实在抱歉,还请木王大人,木家各位长老不要见怪。”
木王林木森说道:“无妨,请坐。”
田羽娘带着田遥,坐于水华子身边,田遥负手而立。金潘本想和他们说上两句,可看到田羽娘、田遥均不苟言笑,也就作罢。
青辰却还不坐,走到药王爷身边,说道:“既然药老头私下请了贵客,我也应该把我其他的客人请出来。”
药王爷诧异道:“青辰仙主还请了其他人?”
青辰咯咯笑道:“当然!”说罢向黑枝方向看去,高声道,“卓旺怒江大喇嘛,请你上座,真不好意思,委屈了你。”
只听一声法号,一个喇嘛从黑枝方面站出,缓步走下。
药王爷一见,脸色一沉,口气也极为不悦起来:“青辰仙主,卓旺怒江私自与藏地巫教炼魂,已被木家除名,木火两行届众也不容他,他怎么能来!”
木家台上各人均是神色复杂。
青辰娇笑道:“他不过是为了保他的那座小庙,没有大错,而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药老头你还是宽容点吧。”
药王爷急道:“与藏地巫教炼魂,乃木家大忌!来人啊,毒杀此人!”
青辰一伸手,止住态势,眼中黑丝游动,阴森森地娇笑道:“谁敢?我请来的客人,谁敢动他?咯咯咯,藏地巫教怎么了?不过是所学药理与木家相违,善解木毒罢了!”
药王爷还是颇为惧怕青辰,口气一软,低声说道:“青辰仙主,木王之位你已是十拿九稳,何必如此……”
青辰咯咯笑道:“等我拿到两颗木广珠以后,你再说这话。还不请卓旺怒江上来,你想要别人一直站在下面吗?”
药王爷不禁向木王林木森、逍遥枝林婉、花枝千鸟、青枝青芽四人看去。
林木森眼睛微闭,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其余三人,则不置可否。
药王爷心中一叹,想道:“青辰这次可是做了十足的准备!卓旺怒江这种人在,木家的十毒阵,只怕奈何不了青辰了。也罢也罢,青辰势大,林木森也在低头,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药王爷于是念道:“请卓旺怒江大喇嘛就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