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同样直吞口水,攥着擀面杖喘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啊!你这个没用的玩意啊!养你吃喝拉撒,能有点本事嘛!”
小伙计几乎要哭了:“老爷,老爷……呜呜呜呜……”
火小邪叫了一会门,还是不见人来开门,只好叫道:“不做生意就算了,有毛病啊!”说着重重退了几步,马上又蹑手蹑脚来到门边,侧耳听里面的动静。
小伙计低声道:“老爷,走,走了……安全了?”
中年男人竖起耳朵一听,的确听到脚步声离去,没有了声响,反而脸色一沉,惊道:“走了就糟糕了!若是山匪,叫不开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那,那怎么办?”
“唉,反正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抢的了,保住小命才是上策啊。走走走!”中年男人起身要走。
小伙计一把拉住:“老爷,你你你,干干干啥?”
“你说我干啥?开门迎客啊,跟我走!”
“怕,怕……”
中年男人骂道:“怕个屁啊怕!一会让山匪进来砍掉脑袋,你怕不怕?”
小伙计吓得一颤,赶忙尾随着中年男人,两人互相拽着,哆哆嗦嗦地向院门口走去。
中年男人硬着头皮走到院门旁,叫道:“外面的大爷,您还在吗?小的来给您开门了!刚才小的没听见,您别见怪啊!别见怪啊!”
外面没有人回答。
中年男人只好颤巍巍地把院门插销拉开,将院门打开,立即鞠躬作揖:“大爷好,大爷好!”
“哦!还是开门了啊!我真以为没人呢!”火小邪从院门外的大石头跳下来,拍了拍屁股,向中年男人走来。
中年男人、小伙计一见火小邪这副打扮,也是愣了。只见火小邪穿着一身有点紧巴巴不太合身的短褂,赤脚穿着双布鞋,满身是草籽细枝,风尘仆仆的,手中空无一物,看不出是个什么来头。
火小邪的模样也是怪里怪气的,一脸痞里痞气的笑容,像是个流氓又不像流氓,面容亲和却有几分煞气,三十岁左右的面孔却带着几分少年的稚气,身材高挑健壮却趿拉着脚后跟,不“好好走路”。浪荡公子,算是最准确的形容了。
火小邪走上来,看着有些发呆的中年男人和小伙计,坏笑道:“喂,掌柜的,你拿着个擀面杖,伙计拿着把菜刀,不会当我是坏人呢吧?呐,我可是空手。”说着把双手举起来,作无辜状。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这家客栈的掌柜,见火小邪是个没个正经的男人,的确和山匪差别巨大,稍稍安心,赶忙将擀面杖丢给小伙计,抱拳道:“嗨嗨嗨,真不好意思啊,客官请,客官请里面坐,小店营业小店营业。”
火小邪故意说道:“你这不会是黑店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在这里开客栈十多年了,老实本分的生意人!”掌柜的忙道,连连做出请的手势。
火小邪这才跟着掌柜的向里走去。
掌柜的叫道:“小五,呆着干什么啊,去关门!瞧你这个怂包样,只知道吃了就拉!养个狗也比你强啊!”
掌柜的点了灯火,请火小邪坐下,赶忙端来大碗茶壶,为火小邪倒上一碗凉茶。
火小邪也不客气,鼓咚咚一饮而尽,很是痛快。
掌柜的又给火小邪倒上茶水,问道:“这位大爷,听你口音,奉天人?”
火小邪端着碗喝了口茶,抹嘴道:“是啊!奉天人。”
掌柜的问道:“怎么大晚上的,一个人来这里打尖过夜啊。”
火小邪说道:“一言难尽,碰到山匪了呗,慌慌张张逃了一路,和几个兄弟失散了。”
掌柜的恍然大悟:“我就说嘛,这都子时了,怎么还会有人敲门住店,吓了我们一跳,惭愧惭愧。这些该杀的山匪,该杀的!害死人咧!”
这时候小伙计探头探脑地走了过来,低低叫了声老爷。
掌柜的一巴掌拍在小伙计脑袋上,骂道:“快去生火烧水去!”
小伙计艾艾连声,看了眼火小邪,赶忙往后厨跑去。
火小邪伸了个懒腰,说道:“掌柜的,大晚上的打扰,也挺不好意思的,你这里有什么好吃好喝的,尽管端上来吧,我加倍付钱。”
掌柜的哦了一声,面露犹豫之色。
火小邪哼哼道:“怎么,怕我付不起钱啊?”说着从裤兜里将一卷钱摸出来,丢在桌子上。
掌柜的一见,最面上的可是张一千元大钞,眼睛顿时看直了,忙道:“不是怕您付不起钱,不是不是,是小店许久没有来客人了,没准备什么好吃的,就剩一些面条,泡菜,干马肉。”
火小邪心头一乐,他知道这些他不认识的“大满洲国”纸币,是可以使用的,于是说道:“行吧!有什么就做什么吧!我饿得厉害!”
火小邪从一卷钱里,抽出一张十元面额的,递给掌柜的:“不用找了,让我吃顿饱饭,开间上房就行。”
掌柜的简直乐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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