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雅子放在罗刹阵里,我们去偷雅子出来,若能偷出来,你就成全了火小邪夫妻相见,若我们偷不出来,火小邪刚好给你开阵,你留雅子一个活路?你看如何?”
“哦……这个赌局好像不公平啊。”
火小邪虽说心里悲愤,但烟虫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火小邪心里一片清明,知道烟虫所说,乃是决心搭着全部人的性命,来搏上一把,不禁斗志再起,抬头喝道:“伊润广义,念在你我父子一场,我愿以身试阵!”
伊润广义机械般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那我们就赌这一场吧!火小邪,你要是能破解现在的罗刹阵,救出雅子,便随你们去,绝不伤害你们半分,若是不能,你们便全部化作血沫,死在阵中吧。”
烟虫大喝道:“好!不愧是日本忍军的头领,气度非凡!那么,让我们进阵去吧!”
“好,好,你们稍等……”
伊润广义的声音逐渐远去,再无一丝一毫的声响传来。
花娘子走了上来,拿出绢纱,给火小邪擦额头上的鲜血,说道:“不要流血,如果你的血这么珍贵,一滴也不流给他们。”
火小邪惭愧道:“烟虫大哥,嫂子,你们真的不该再帮我了。”
烟虫一边抽烟一边坏笑道:“咱们多少见个世面再死吧,你的苦肉计是好招,我这个死猪不怕开水烫,也是好招!只是你不愿意带我玩?”
火小邪叹道:“是我连累了你们。”
烟虫笑道:“什么话?”不接这个话茬,转头对还在泪如泉涌的顶天骄叫道,“二把子,我说大妹子,赛飞龙还没死呢,把他拖过来啊。哎,钩渐,别想着杀赛飞龙了,咱们先聚过来。”
顶天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昏死的赛飞龙拖到火小邪、烟虫这边,钩渐不住地骂道:“烟虫,火小邪,赛飞龙这种通敌卖国之人,留着何用?”
火小邪说道:“先不要杀他,他也许还知道什么。”
烟虫也点头道:“不问问他到底怎么和伊润广义勾搭在一起的,还挺不甘心咧!”
顶天骄还是哭得山石乱颤:“大把子,你为什么,为什么,呜……”
花娘子安慰一句:“二把子,唉,天骄妹子,别哭了,让小鬼子笑话啦。”
顶天骄强忍着,总算停止了哭啼。
就听见轰隆隆、噶嘎嘎各种声响,这个大厅墙壁,砖墙一段一段地开启,露出无数个小门来,里面有穿着各色服饰的忍者,手上结着各式法印,无声无息地走了出来。那些忍者足足有四十多人,密密麻麻地围在大厅周围,站得笔直,谁也不发一言。
烟虫猛抽一口烟,轻声道:“火小邪,怎么,这是要先和我们打一架?”
火小邪环视一圈,说道:“全是日本忍军最高级别的忍者,但他们结着法印,不是来找我们打架的,而是恭送我们的。”
只听到一声响亮的忍者嘞诺灵咒,乃是镇压恶灵之意,一面墙壁整齐地后移,显出一个方形的大洞,洞内深处,有一片青色的光芒闪烁不停。
随着洞口打开,大厅里一众忍者们纷纷念起了嘞诺灵咒,低沉压抑。
无色无味无风无震动无温度,洞内深处,仅有那片青光闪烁着,五行地宫内有的那种玄奥、神秘、暴虐、迷乱、镇压之气,在这个洞内没有一丝一毫的存在,平静而安详,似乎在鼓励着你前进。
可这种绝无仅有的防盗感觉,还是拉紧了火小邪、烟虫等人的心弦。
便随着响亮的嘞诺灵咒,火小邪深深看了一眼洞内,目不转睛地说道:“我们走吧!”
烟虫点头示意,转头吩咐顶天骄道:“把大把子背上,带他一起进阵!”
顶天骄应了,将大把子赛飞龙背到背上,抹了把眼泪,抖擞起精神。
火小邪、烟虫、花娘子、钩渐、顶天骄赵霸,全神贯注,由火小邪打头,稳步向洞内走去。
这是条平缓、干燥、光洁的通道,笔直地直通斜下方,青色的光芒一直在眼前闪烁着,似乎在引领着众人的方向。
众人默不作声,彼此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向前走了大约半里路,青色的光芒突然消失,一片柔和的光亮升起,不冷不热,亦不刺眼。
众人再向前走了一步,便走出了这个通道,眼前顿时一片白光泛起。
好在这片白光并不刺眼,众人眯着眼睛一看,眼前竟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镜面!
而这片镜面,并不是玻璃的,而是一层细而柔韧的沙子上,泛起的一层薄薄的水膜。脚踩上去,地面略有弹性,水膜随着脚面下压的压力,竟退回到沙子内,所以踏脚上去,鞋底只是一层潮湿,绝不会湿鞋。
光不知道是从哪里透出来的,偌大一片的镜面上方,是一片天空一样的淡蓝色,看不到是否有顶,也看不出上方是由什么东西组成的。
只有火小邪他们刚刚走进来的地方,能看到发着微光的、洁白一片的砂岩墙壁,只不过向上再有十米,便都隐藏在上方的天空蓝中,不见踪影。
如果这里不是伊润广义口中的罗刹阵,一定会被认为是人间奇景,似乎天地相连,倒映呈辉,人如同走在天地之间,又仿佛在碧波如镜的水面上踏水而行,美得不可言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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