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逃脱不了这种命运。天生天杀,根源何在?
火小邪表情平静,心里怅然若失,如今他身处漩涡当中,处处受制,不仅五行世家难容炎火驰血脉,眼看着天下豪杰也要杀他而后快,而自己还有救雅子、杀伊润这两件重大的事情没有完成,可每动一步,似乎都会牵扯到更多无辜的人。
“赵霸!哦,还有烟虫李彦卓,呵呵呵,我猜你们就在这里。”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从一侧传来,打断了火小邪的思绪。
三人扭头一看,一个老者走了进来。此人穿着打扮和地主老财无二,个子矮小,留着三缕稀稀疏疏的灰白胡须,若不是在这里见到,走到大街上,顶多被人认为是个乡下说穷不穷说富不富的土财主罢了。
倒不是这人长得怪,而是他这个干瘪老头,什么时候进来的?居然没有一点察觉。
赵霸一见此人,赶忙起身行礼,叫道:“大哥,你来了!”
烟虫也一抱拳,笑道:“大把头,多日未见,您老身体可好!”
火小邪也略略抱拳行礼,看赵霸、烟虫的样子,此人必定是这个逍遥窝的头领。
干瘪老头抱拳还礼,笑眯眯地看着火小邪,说道:“这位是?”
烟虫介绍道:“哦,大把头,他是……”
赵霸横竖不管地插上一句:“烟虫带来的麻烦人。”
烟虫无所谓地一笑,说道:“昔日的忍军少主火小邪,现在和忍军决裂了。”
干瘪老头瞟了瞟火小邪,摸了摸胡须,还是和和气气地笑道:“哦哦哦,大人物啊,欢迎来逍遥窝。来来来,坐坐坐!”
四人落座,干瘪老头招呼赵霸倒酒,说了一大套客气话,烟虫和老头同样很熟,嘻嘻哈哈一通,说话也没个正经。只不过所说事情,有的显然是刻意说给火小邪听的。
话语间,火小邪才知道,这个干瘪老头名叫赛飞龙,从小练的是轻身功夫,光绪年间给雍王府当差,干的是什么呢?就是专门收买、控制黑道,搞特务活动的,属于黑白两道通吃的厉害人物。
这种人往往很少抛头露面,不是外八行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轻易不认识他,但如果提到赛飞龙的“官衔”——野校督,外八行里几乎无人不知。赛飞龙的官衔名称在史料里无从可考,正统的文书中更没有痕迹,只在人群中口口相传。
所以火小邪对赛飞龙是什么人毫无感受,也没有听说过,便是如此。
一大通插科打诨的事情说完,话题总算说回到“正事”,即白纹纸和火小邪的事情上来。
赛飞龙虽说自己从奉天城内刚刚赶到逍遥窝不久,但对逍遥窝发生的事情比赵霸、烟虫更加清楚,所以三人没说几句,赛飞龙就把目光聚集在火小邪身上。
赛飞龙捏着胡须,和颜悦色地问道:“火小邪兄弟,最近这段时间,你有何经历?不妨说来听听?若不介意,把你的身世也讲讲如何?”
火小邪正色道:“大把头,我的事情涉及到五行世家,当说不当说。”
赛飞龙笑道:“不妨不妨,,五行世家虽说我不甚了解,但皮毛上的事情还是挺清楚的。我一看小兄弟的面相,就知道你本事过人,身怀各种惊天秘密,你挑你想说的说说便是。烟虫,你说呢?”
烟虫说道:“行啊,有大把头赛大哥在,心里踏实!”说罢看了看火小邪,示意火小邪随意。
火小邪掐头去尾、避重就轻地把自己的过往身世;日本忍军围剿火家祭坛;火王严烈战死,火家惨败;郑则道劫走一件火家信物;自己回忆起父亲不是伊润广义而是炎火驰;赶回奉天寻找妻子不见,等等这些事情与烟虫、赵霸讲了。
烟虫抽着烟,眯着眼睛说道:“郑则道若还活着,火王是当定了。”
火小邪不信,问道:“郑则道只有一件火家信物,还有一件在我这里,两件不全,他怎么能当火王?”
烟虫笑道:“火小邪,郑则道是败者,但有时候败者也是胜者。多方平衡之下,郑则道当火王虽名不正言不顺,但时局所致,必有特事特办的说法。嘿嘿嘿,这就是政治了!”
赛飞龙捻着胡须,笑眯眯地点头,表示认同烟虫的观点。
一旁赵霸心思不在谁当火王上,只是不住地唏嘘道:“五行火家,竟被小鬼子围剿惨败,如果不是你亲口说,我真是不信。到底是火家太弱,还是小鬼子的忍军太强?”
火小邪说道:“火家内部不和,所以此次围剿,火家人手少,而忍军是倾巢出动,加上有数万日军铁桶一样包围着火家祭坛,才落得大败。”
烟虫哼道:“小日本真舍得花本钱啊,动用数万日军!他们是势在必得啊。”
赛飞龙盯着火小邪,并不讨论火家和忍者的事情,而是收了笑容,颇为严肃地问道:“火小邪,你说你是炎火驰的孩子,可有什么证据吗?”
火小邪说道:“我在此次围剿火家之前,幼年时的记忆全部记不得,直到火王严烈临终讲起炎火驰,我方才回忆起来。记忆不会有错。”
赛飞龙轻笑一声,说道:“口说无凭。我以前做野校督的时候,见过有人会催眠和药物之术,让人产生假的记忆,所以你说你的记忆没错,我还是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