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人就是奉天城内颇有名也颇神秘的张四爷,只见他是一个四十开外的魁梧汉子,头发梳得工整,尽管其貌不扬,但言行中透出一股子霸气来。张四爷呼喊的周先生,就是迎他们进来的干瘦老头。
张四爷蹬蹬蹬从楼梯上走下,十分客气地向众人团团抱拳,说道:“我就是张四,这个镇宝宅的主人!”
一个便衣打扮的中年人走上来,抱了抱拳,说道:“张四爷,打扰了!”
张四爷一见此人,说道:“郑副官,你我不要客气!快快,大家请坐。”
周先生已经招呼了丫鬟过来,摆好了桌椅,端上了茶水点心。
郑副官指着日本军官介绍道:“这位是日本关东军依田极人少将!”依田少将站起来,微微一个鞠躬,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说道:“张四爷,久仰大名,幸会!”张四爷笑道:“请坐!请坐!”
郑副官又介绍那位日本学者:“这位是日本东京大学的宁神渊二教授,乃是日本天皇身边的中国历史顾问!”宁神教授同样微微一鞠躬,用纯正的中文说道:“张四爷,请多多关照,能来张四爷的家中,是我的福气。”
张四爷笑道:“哪里!哪里!”
郑副官依次介绍下来,都是张作霖的东北军中有头有脸的重要人物,张四爷一一会过。郑副官走到灰袍男人那群人跟前,倒似乎有点犯难,略有犹豫,说道:“这几位,是张大帅的重要客人,说是帮着给掌掌宝。他们叫……叫……”
那灰袍男人站起身来,笑道:“哦,张四爷,我姓严,叫我严景天就行了。我身后的几位,是我的小兄弟,就不一一介绍了。”
张四爷看着这灰袍男人,笑盈盈地抱拳说道:“哦!严兄弟,幸会幸会!”张四爷表面上一团和气,其实心里觉得奇怪:这严景天若是张作霖的重要客人,以自己和张作霖的关系,怎么听着完全陌生呢?这东北江湖中,哪有姓严的这号人物能让张作霖带他们到自己家里来?想到这,张四爷的目光不禁向不远处的周先生看去,只见周先生目光犀利,直勾勾地看着张四爷,飞快地伸手做了一个上抬的手势。
张四爷神色微微一变,知道周先生的意思是说这几个人来头极大,绝不可小视。张四爷什么风浪没见过,马上定下神来,继续说道:“请坐!请坐!”
严景天微微一笑,坐了下来。
张四爷心想:“这严景天,看着是个精壮的汉子,应该是练家子,不过气质却平常得很,显不出来他什么来头。奇怪啊!”
张四爷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点头向郑副官示意。这郑副官是何人?来头也不简单,乃是张作霖身边的贴身副官,专门处理和日本关东军的关系,可谓是东北军里举足轻重的人物。
郑副官上前一步,说道:“在座各位都应该知道,前段时间,张大帅在关东军依田少将的帮助下,得到一个名为女身玉的稀罕宝贝。此宝极为稀罕,别处也不敢存放,就只能拜托张四爷给暂存着。同时,也请张四爷将这女身玉的宝相掌清楚了,这女身玉中果然有宝胎!这宝胎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今天晚上就是取出女身玉宝胎极好的时候。所以,邀请大家到这里来,共同见证从女身玉中取出宝胎的历史一刻!张大帅本想亲至,但临时有要务缠身,深表遗憾。”说着郑副官向依田少将和宁神教授微微颔首,依田少将和宁神教授也点头回礼。
郑副官说完,向张四爷示意。张四爷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说道:“请大家稍坐。这女身玉的宝胎取出,时间上不能偏差分毫!还有约半个时辰的光景,请大家先用茶,吃点糕点,我先去准备一下。”
张四爷向大家抱了抱拳,离座转到后室,周先生也早就会意地跟了过来。张四爷问道:“周先生,那姓严的人,十分古怪啊。”
周先生说道:“张四爷,若是你猜,你猜他们是谁?”
张四爷慢慢说道:“这几个人深藏不露,显不出本事,张大帅却让他们跟着过来掌宝,我乱猜一下,他们……是火家的人……”
周先生神色严肃,说道:“张四爷,他们腰上都别着一个红彤彤的牌子,系着红腰带……”
张四爷一惊:“难道真是火家的人?”
周先生点头应道:“八九不离十。”
张四爷沉吟一声,摸着下巴低头沉思,在堂中不断踱步。
周先生说道:“如果真是火家的人来我们这里看女身玉,来者不善啊!”
张四爷说道:“火家人哪瞧得起女身玉这种二流宝物?周先生,我们的镇宅之宝玲珑镜现在还好吧?”
周先生说道:“没有问题,我从他们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派人去看了,所有天锁地铄已经全部关上,就算他们是火家的人,也不是想拿走就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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