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刺伤朱佑樘,他皱着眉头看那个倔强的人,“从今以后,最好连这种念头都不要有。”
她挣扎着坐起来,满脸怒意瞪着朱佑樘:“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你之前说过不强迫我,结果呢?”
朱佑樘看到她一双细嫩白滑的小腿裸露在外,不禁心中一动,伸手将她脚踝捉住,倾身靠近了她,用一种很暧昧的语气低声说:“我偏偏很喜欢这种强迫你的感觉,难道你一点都不喜欢?”
“你去死啦!”她声音嘶哑地叫着,伸手抓起身旁的玉雕如意向他砸过去,这柄玉雕如意本是卧室专用的,看质地极其坚硬,如果砸中人必定会见血。她此时心中气急败坏,只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朱佑樘伸手稳稳当当地接住了那个玉雕如意,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说:“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对别人说。”
“你说我也不怕。”苏挽月嘴硬,莫名其妙失了处子之身,本就心里隐隐失落。
朱佑樘无奈地摇了摇头,自顾自站起来背过身去,他的背影依旧俊挺优美,宽肩窄腰,筋肉线条极好的样子。夕阳从虚掩的门扉透进来,映衬出一片温暖,将他的身体也染上了一片象牙色。他看起来又斯文又温柔,曾经那个清冷逼人的皇太子,似乎已经完全不见了。
她默默地看着身上他留下的印迹,只觉得心乱如麻。
原本以为他娶亲之后两人可以再无瓜葛,自己终于可以设法离开锦衣卫、离开皇宫,过一些自己想要的生活,却没想到,命运的轨迹却将她与他二人越拉越近,结成了一个拧不开的死结。人家常说的“孽缘”二字,用来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再合适不过了。
“起来吧,我带你出去走走。”他转过身来,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入怀中,就像对待一个玻璃娃娃一样,唯恐会碰伤她。
她微微仰着小脸,拒绝理睬他。
“我知道你身体不舒服,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他伸手抚摸着她的侧脸,将另一手臂伸过来,“那你咬我一下好不好?我刚才让你多痛,你就还我多痛,我们就扯平了。”
苏挽月正在气头上,想都没想立刻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她将他的手臂咬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瞬间肿得发紫。她抬头起来看他,却见他根本没有任何生气的模样。
“可以跟我一起出去了吧?我在外面等你。”朱佑樘原本冷峻的脸显得清朗了许多,他低头看了看手臂的伤口,若无其事地冲着她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只要你不再生我的气就好,只要你开心,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苏挽月抬眼看他,咬着下唇说:“你口口声声心里有我,但更多的是你的太子之位,我不过是你众多想要得到的东西之一罢了,你从来都不考虑我的感受,你可以随随便便对我做任何事,难道你以为我也不在乎?”
朱佑樘深深看了苏挽月几眼,一字一顿地说:“太子之位固然重要,但我对你的心意决没有半分虚假。”
暮色四合之时,苏挽月身穿着一套白色衣裙,慢慢从房间内走出来,她看着金陵皇宫内四处明亮的宫灯,蓦然想起了同一个时空下的另一所皇宫,心里顿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此时此刻,太子妃张菁菁或许正在毓庆宫的屋檐下,期盼着他的归来。
朱佑樘静静地站在奉先殿门口,他身后还跟随着两名头发花白的老太监和几个已经中年的宫女。
“我们去城楼上,一起看看金陵夜景。”他看到她的身影,立刻走过来拉着她的手,他细心地将肩上披着的一件银白色披风解下来,轻轻搁置在她的肩头,亲手为她系好丝带。
两名老太监远远地跟着他们,朱佑樘一手提着明亮的宫灯,一手紧紧握住苏挽月的手,领着她登上金陵皇宫的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