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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对于这一点,赵副局长毫不隐瞒。
他让我保证一点,一旦确定无法救出任何人的话,立刻协助曾大师,将那洞口给封印住,不得妄动。
对于这一点,我表示了支持。
不管怎么说,牺牲都是难免的事情,而我们则是需要将这些牺牲变得有意义,倘若那洞底隔三差五地溜出血尸来,只怕大家死也就白死了。
以上是赵副局长负责统筹的人选,而我这边,也并非全员上阵。
出身总局四司的房梓、辽宁田学野和江浙苏冉三人,由于种种原因,被我留在了此处,负责协调工作。
这三人,有房梓带队,随时跟总局的欧阳涵雪保持联系。
至于其他的人,则跟随着我和七剑一起,朝着白纳沟进发,不过在我心中的想法里,这些人,将和那两个班的战士,以及曾大师一起,守在洞口处,不得进入。
名义上,他们是留在那儿接应,实际上,我终究还是觉得地底太过于危险,没有合乎我心理预期的人员,在我看来都是累赘。
一旦冲突爆发,他们帮不上什么忙不说,还会添乱。
我可没有时间为了某位惊慌失措、脱离队伍的人员,而浪费手上有限的人力资源,去找寻。
天亮之后,赵副局长聚齐了临时探险队伍的所有人手,发表了一篇热情洋溢的讲话。
赵副局长的讲话立意高、内容深,意义重大,不过篇幅难免有些长,而且还都是官样文章,听得人有些耳根子发痒,而冗长的讲话结束之后,作为此次临时队伍的负责人,他让我上台讲几句。
我没有客气,就讲了几句话:
第一,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需要听指挥,任何违抗命令的人,我会毫不留情地处理。
第二,大家应该听过我的名声,所以即便是到了绝境,也不要丧失希望。
第三,那就是我会尽量带着大家,能够活着回来。
谢谢!
简单几句话,欢声雷动。
并不是因为我讲得有多么精彩,而是这朴实的话语里面,代表着一掷千金的承诺,还有那简单的一句话——我尽量带着大家,活着回来。
因为之前的失败,很多人对这一次的行动并不看好。
不过黑手双城的名声在外,又看到刚才七剑那流利的剑法,以及新面孔神奇的手段,还是有好多人愿意相信我的承诺。
如果这一次行动不是单纯的送死,参与者的心情自然不会如丧考妣,脸上的笑容也会多一点。
讲完话,整理好装备之后,队伍出发了。
这一次的队伍,人数比我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多,快要接近五十个。
虽然有两个班的战士,但是剩下三十人,也不算少了。
这是一次大任务。
白纳沟峡谷时宽时窄,不能行车,所以我们都是步行的,而除了护送的战士之外,有不少人也携带了枪支弹药。
此次行动并非是江湖纷争,而且还是在渺无人烟的群山之中,用枪,其实也不错。
不过我没有带,七剑也没有。
比起火器,我们更愿意相信自己手中的长剑,因为这东西,已经融入了我们的灵魂里。
清晨进山,有雾气在峡谷中笼罩,一开始倒也还能够瞧见初升的太阳,然而真正进入其中,便感觉雾气越来越浓重,相隔十米,视线就会变得模糊。
五十人的队伍拉伸,也有好长一段距离,我让张励耘、何武还有西南局的毛文熙作为前后通讯,不断地盘点,尽量不让任何人掉队。
而我则在队伍的最前面,跟着西南局这边的负责人曾大师聊天。
一聊才知道,曾大师居然出身于法螺道场。
法螺道场曾经是邪灵教中以阵法最为闻名的一处鸿庐,后来利苍一役中,被我基本上灭掉了,不过这曾大师是法螺道场的叛徒,在这件事情上,对我是心存感激的。
毕竟少了一个追杀自己的仇家。
在队伍的最前面,那个叫做桑日勒的小沙弥和黄文兴两人在前面探路,不时回禀情况。
浓雾区走了一个半多小时,方才消散,而这个时候的白纳沟,阴森森的,远处出现了一大片的山崖,到处都是孔洞,风声呼呼,穿堂而过,仿佛恶鬼在里面哭泣,让人浑身发毛。
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