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停顿了一下,然后指着西北方向,说道:“至于那地方是哪儿,我不能说,但是你却能够猜到。”
听到我的话语,苏老头儿眼皮跳了一跳,用钢笔指着后面的一大笔进项说道:“如果说前面的资金来往,是你所说的贩卖特产,那么你别告诉我,这笔钱也是——这钱跟之前零星分散的单子完全不同,而且据我所知,你这段时间,根本不可能去过天山……”
他自然也知道我说的地方,就是天山神池宫,不过在说这事儿的时候,他也特意地含糊处理了。
旁边的记录员,也十分懂事地将此处略过。
这笔钱,当然不能用前面的理由解释。
因为它根本就是我在曼谷黑吃黑的时候,弄到的一笔毒资赃款,而这事儿无论私底下如何说起,但是明面上来说,我却绝对是不能承认。
我若是承认,这钱有可能归了泰国政府不说,而且还会在我的人生里面留下污点。
污点和凶名在一定程度上相似,但又有不同。
后者让人害怕,前者让人瞧不起。
面对着苏冷老头儿的咄咄逼人,我却突然笑了起来,平静地说道:“这笔钱,自然跟之前的交易不同,因为它并不算是我的钱,而用处,则将会被用来成立一个以关爱教育、老兵救助以及宗教局战友抚恤的慈善基金,至于它的来路,你也许需要等到王红旗老大回来的时候,问一下他,会比较好一点。”
听到我突然搬出了王总,苏冷老头儿的瞳孔在一瞬间,突然紧缩了起来。
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会牵扯到王红旗。
那个身影笼罩着整个总局的男人。
尽管苏冷并不是王总一系的,甚至他龙虎山这一派就是被用来制衡王总的势力,但是这件事情牵扯到王红旗,事情就变得格外复杂了。
而我瞧见他眼神之中遮掩不住的惊讶,心中顿时就像是夏天吃了一根冰棍儿一般,通体舒畅。
事实上,这笔钱,我是有跟王总做过报备的。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钱我既然不打算私吞,而且还是用来做一个慈善基金,无论是对谁,都算是件好事儿,这事儿不但我需要投钱进来,而且拉王总进来,也是他愿意参与的,所以在这一点上,我并不做隐瞒。
王总之所以给了我“龙意”和一堆好东西,其中的一点原因,也是如此。
投其所好,分功于领导,看上去似乎有些谄媚讨好,而这个时候,则是搬出这位大神出来,给我挡刀的时候了。
苏冷敢去质问王红旗么?
他不敢。
王总此刻有要事得办,而且一去就是几个月,这也正是那帮藏在暗处向我放冷箭的家伙敢于动我的原因之一。
我在江湖上的名声日益崛起,而他们想通过在官场上,给我进行打压。
想法是好的,不过却算漏了一点,那就是我陈志程在这官场上面,也不是白混的,抱住了总局王红旗的大腿,他苏冷想要找人对质,甚至都找不到方向。
而且也没这个胆。
一场谈话,在我祭出了王红旗这个挡箭牌之后,就没有再继续进行下去的意义。
至于吴琊那所谓的实名举报,不过是一个过气失败者的垂死反击,尽管我不知道他是受到了谁的怂恿,获得了谁的许诺,但是却晓得一点,在这件事情上面,有一个人会帮我解决所有问题的。
那就是黑省省局的老大,何奇。
我不但救过他儿子的性命,而且将一场足以让他黯然离职的风波给化解了去,他绝对不可能不投桃报李。
一个人有多少敌人,就会有多少朋友。
那些在暗处窥探我的人,根本不知道,我在朝堂上的根基,到底有多扎实。
谈话结束了,我又恢复了先前那平静的生活,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事情是,在我这儿碰过壁的苏主任并没有因此而为此事下定论,而是将此事给搁置下来,对外面的口吻,则是十分暧昧的“会继续关注和调查”。
一时之间,总局的传言纷纷,很多人都在传言,说陈志程这个人问题很多,说不定哪天就被离职双规了。
对于这样的传言,我毫不放在心上。
然而却总有人比我,更加在乎我的名声,比如七剑,以及我手下的特勤一组其余成员。
在谈话的一个星期后,林齐鸣和董仲明,因为与总局同事斗殴,被关进了禁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