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过尽管如此,在吸收了康克由化神之体那大部分的精华之后,饮血寒光剑已经完成了最重要的一次进化,成为了一件让人感觉到心情沉重、望而生畏的魔兵。
我先前去见南南,一件主要的事情,就是想让他帮着做一件可以稍微遮掩凶光的剑鞘。
经过一个多星期的闭关,我已然将南洋一战的收获、感悟和得失都弄得比较透彻了,在没有最快方法将碧落魂珠给炼化的情况下,只有离开了修行室。
门口守着两个小道士,瞧见我出关,朝着我拱手为礼,然后回去通禀。
很快,就有许多人想要来见我。
尽管南洋一战成名,名气直追茅山掌教陶晋鸿,不过我却晓得,在暗处,可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我呢,也不敢有太多的傲气,这些天也是将那些人的热情给搁置凉了,现在却是都见过面,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情绪来。
如此浪费了整整一天,然后有道童过来传信,说杨话事人想要拜见我,不知道有没有空。
杨知修坐上话事人的位置,并不算太久,架子也摆得极低,这样的态度让许多人都为之称赞,觉得他是平易近人,然而我却晓得一点,这个整日笑眯眯的家伙,并不是什么好鸟。
茅山之上,鱼龙混杂,从来都没有和光同尘过。
或许有,也不过是矛盾掩藏过深而已。
对于杨话事人的亲自拜访,我并没有表现出太激动的情绪来,此时此刻的我,混迹官场快三十年了,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到过,倒也生不出士为知己者死的那份慷慨来。
双方本来就不是很对付,这是有着历史原因的,此刻脸上挂满虚假的笑容,在这里说着客套话,实在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彼此笑盈盈,不过都只是伪装而已,也说不出什么太多营养的东西来。
杨话事人问我事后的打算,是否有留在茅山帮着主持大局的想法,若有,他力邀我与其一起奋斗,希望借重我这些年在朝堂之上的经验,振兴茅山。
虽然对方说得情真意切,不过我也知道只是在试探。
而我没有跟他有着太多周旋的心思,直接告诉他,我休息妥当之后,很快就准备回京履职了。
对于这事儿,杨话事人表示了遗憾。
深深的遗憾。
我出关之后,在茅山并没有待好几天,本来想跟小颜师妹好好聚一下,以解相思之情,而在于杨话事人的会面之后,却终究还是搁置了。
我不想因为一时欢愉,让小颜师妹太受人注意,破坏了尘清真人的计划。
今日之茅山,再非以前的茅山了。
离开茅山之后,我去南京与南南会面,领取了一部分成品,包括两幅精心炮制的龙鳞甲,以及一副龙蟒犄角制作的剑鞘。
那龙鳞甲且不说,这龙蟒犄角,看着朴实无华,就好像是一根枯木所制,不过却是内有乾坤。
也只有此物,方才能给罩得住饮血寒光剑这个时候的凶煞之气。
带着诸般物件,我返回了京都。
从机场的特殊通道出来,我连家都没有回,就叫了出租车,直奔总局,将之前从装备处那儿领取的东西,给交还回去,并且回到单位报到。
而我跟宋司长交流还没有超过五分钟,他桌子上的红色保密电话就响了起来。
宋司长苦笑着摊开双手道:“估计是王总找你,这些天他可一直在念叨你呢。”
一接,果然就是王总。
我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那栋苏式小红楼的王红旗办公室,见到了这个让人敬佩无比的老光头。
“日你先人板板,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做到了!”
见到我的第一面,老头儿再也没有安稳地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而是激动地冲到了我跟前来,一把抓住我的臂膀,不停地摇动。
王总虽然是东北人,但是在西川带过一段时间,还曾随同百万川军奔赴前线,西川话说的格外溜。
被总局第一人这般的称赞,我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我若是太过于张狂,难免会给人不稳重的印象,而倘若是云淡风轻的谦虚模样,在王总面前,似乎又有些装逼过头了。
想了一想,我还是应付了一下之后,将当日发生的情况给他讲了仔细。
当然,该有的春秋笔法,我自然晓得如何叫做详略得当。
听到我讲出的这些诸般周折,王总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然后给我指出来:“秦鲁海此人,本是龙虎山道士,算起来还是当代张天师的师叔,后来被逐出了龙虎山之后,加入了邪灵教,却是十二魔星之中的秦魔!”
什么,秦伯居然也是十二魔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