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要么生,要么死,并不会苟且于世,对吧?”
我眼观鼻,鼻观心,强迫自己不去瞧头顶上的苍白巨脸,淡然说道:“你可以这么认为!”
康克由不再笑了,他的脸一点儿、一点儿的凝结起来,仿佛一块冰,冻得人直打哆嗦,接着他举起了一只手,淡然说道:“你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年轻人,在未来的日子里,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应该会越来越少了。为了表示对你的尊重,我决定一件事情,赐予你一次公平对决的机会,不让那神之分身参与进来,让你有尊严地,死去!”
对于面前这血手狂魔难得的礼待,我并不领情,直言不讳地说道:“事实上,你放那东西出来,是为了不让自己陷入困境吧?”
我的话音刚落,一个穿着简单灰色道袍的老者,出现在了我和康克由的身边。
而在他身后的道路上,躺下了十几个凶悍莫名的巴干达信徒。
老道士手上拿着一把简简单单的戒尺。
这戒尺是茅山十宝之一的天罗管教尺,别看着简简单单,在它的戒尺之下,有无数的茅山子弟曾经被执行过家法,不少人甚至死在了戒尺之上。
戒尺的颜色有些深,那是被那几百年来的茅山子弟,鲜血染成的模样。
天罗管教尺,代表的,是茅山的家法。
面对着挤入其中的刑堂刘学道长老,康克由神色不变,显得淡然无比,平静地说道:“两位是想要围攻我?”
面对着这一代魔头,刘长老显得十分客气:“康居士言重了,你若是能够放出一条道路来,我们倒也不想舍命相陪,我茅山既然办完了事情,就不愿意再叨扰江湖同道,您说是不?”
很奇怪,一向面黑手黑的刘学道长老,此刻说话怎么会这么客气?
不过显然康克由并没有领情,他环视一周,瞧见四处战成一团的乱象,突然脸上露出了森寒的肃杀之色,冷然说道:“就凭你们几个,也想当那过江猛龙?受死吧!”
一言而出,我们头顶上的那苍白脸孔突然也与他一般变了脸色,许多黑色光芒洒落大地,朝着非巴干达信徒的人们缠绕而来。
我能够感受到一股倾天之力,朝着下方压倒而来。
天,仿佛在那一瞬间坍塌了。
感受到了这种恐怖的气息压制,无论是我,还是刘长老,都没有再多的等待,毫不犹豫地抄起了家伙,朝着面前这个始作俑者冲了上去。
杀了他,一切结束,而倘若是失败了,我们则是埋骨他乡。
又或者粉身碎骨。
杀!
战斗在一瞬间就爆发了,无论是我,还是刘长老,在这一刻都展现出了绝对恐怖的爆发力来,饮血寒光剑上的龙威,瞬间就笼罩住了康克由,我心中狂喜,挥着剑,朝着那个家伙猛然一剑斩去。
我在挥剑出去的时候,由于担心对方会陡然出招,所以留了三分气力。
这是准备变招。
然而康克由却十分托大,不闪不必,而是平平地推出双掌,拍在了自己面前的空间里。
胆敢小看我,那就让你一剑两段吧!
我奋力而上,然而在即将斩落对方的那个时候,前方的空间突然一阵扭曲,紧接着我狠狠地斩在了一件金属器具之上。
上面迸发出了巨大而熟悉的力量出来,将我朝着后方猛然一推。
这力量竟然有针对着我修为的特质,我在刹那之间,踉跄着朝后面退开了去,却瞧见我刚才斩到的,居然是刘学道长老几乎与我一同挥出来的戒尺。
天罗管教尺,受尽无数茅山子弟的鲜血,自然对我有着强大的克制作用。
而那边的刘长老也被我奋力的一击给逼得向后退开几步,脸色一片青紫,显然是也受到了几分不平之气。
我的瞳孔一凝,想起刚才康克由的手段,心中骇然。
他刚才的那个,是类似于佛家里面的法印,不过在他的手上使将出来,却有一种鬼气森森,错掳案空间的诡异特性,愣是将来自不同方向的我和刘学道,硬生生地对撞到了一起来。
这,不分明就是深渊三法之风眼的升级版么?
这样子下去,我们根本就挨不到他的边儿,谈何将他给斩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