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天衣无缝啊。想必昨天你瞧见格日桑的时候,心里面是乐开了花吧,影帝啊……”
智饭和尚苦笑道:“陈老大,昨天进这里来的时候,我一直都是昏迷着的,这事儿跟我可没有关系。”
我不理会他的辩解,伸手将他给抓到跟前来,五指在他的脖颈之下摸了摸,突然眉头一扬,冷然说道:“我说你怎么总是这么跳脱活跃呢,原来心里面东山再起的想法从来都没有断绝啊。这事也是怪我,考虑问题太不周到了,你这一身本事,我本来想留给悬空寺来处理的,不过看来现在,我得替他们主持家规了!”
一语方罢,我的手指之上,立刻浮现出一股侵蚀之力,直接灌注到了智饭和尚的体内去。
这力量是我从那巴干达巫神眼球中领悟出来的,即便不用断去对方的手筋脚筋,将此气息流过对方的五经八脉,最后融于气海之中,也能将他的修为给废了。
一开始智饭和尚并不清楚我要做什么,而当他感觉到自己的气海一片紊乱,脸色剧变,张口要说话,结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气海被破,智饭和尚的一身修为便全部废去,浑身瘫软无力,要不是我扶住他的脖颈,估计现在就要滑落在地上去。
智饭浑身无力,脸色苍白,一脸怨毒地瞧着我说道:“你这个老魔头,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我将他交回布鱼的手中,拍了拍手,微笑着说道:“杀了你?怎么可能,我会将你给带回国内去,让法律来审判你的,至于到底怎么判,跟我倒没太多的关系。”
智饭有些激动,不甘心地吼道:“至于么,我不过是想要逃生而已,她的死,与我无关!”
这家伙的这句话,一下子将我给惹火了,事实上,这一路过来,一直都在逃命,所以我也顾不得跟他算账,甚至交流都很少,不过时至如今,他依旧不认为陶陶的死,是他的错,这就让我有些愤怒了。不过此刻的我,倒也能够按捺得住这脾气,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不置可否地说道:“谁对谁错,这个我们说了都不算,就像你爹,犯了错,就得乖乖地出庭听判,你也一样,对不对?”
智饭眼神有些忧郁了,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父亲,一定不会让你活着离开吴哥的。”
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简单地回应道:“让他来。”
我转过身去,布鱼一记手刀就砍在了那家伙的脖颈之上,紧接着他便直接栽倒在了泥水里。
小白狐儿和布鱼过来与我们汇合之后,秦伯和依韵公子便也过来,与我谈起接下来的行程,我对他们说起一事,那康克由追杀的,是拐走了他儿子的我们,与秦伯和依韵公子没有太多关系,我觉得要不然大家就散伙,分头离开,这样也不会牵连到他们。
对于我的说法,秦伯和依韵公子都表达了反对意见,说大家都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还分这个?
再说了,大家在一起,好歹也有个照应,不至于被各个击破。
我这么说,也只是客气,有秦伯和依韵公子这么两个大牛跟随在旁边,我的底气也充足许多,大家商量了一下路线,又将那个叫做美孚雅的小俘虏拉过来参考,为了不让她将我们带到沟里去,我们特意带着她参观了一下石堆前无数烧成焦炭的残骸,以及被我们放过的那些“寺院圣女”,让她知晓一点,那就是我们既是恶魔,也是天使,关键就看她怎么选择了。
能够承担护送智饭和尚离去众人的美孚雅,自然跟那些寺院圣女有着截然不同的立场,不过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她倒也算是配合,给我们指了一条通向吴哥西部重镇马德望的捷径。
我们此刻身处的地方,是连绵不绝的丘陵和雨林地带,道路繁复错杂,不但要回避村落和城镇的耳目,面对即将而至的追杀,而且还会遇到各种各样难以想象得到的危险,所以有着这么一个人,倒也是将不错的事情。
大家商量妥当之后,便不再停留,趁着雨势,表面上朝着南边走了一段路程,感觉身边没有耳目之后,便折转朝西北方向行去。
大雨将路面弄得泥泞不堪,十分难行,不过却也遮掩了许多痕迹,我们连夜行走,一口气行了五十多里路,来到了一处河流交汇处,刚刚歇了一口气,而就在这时,秦伯突然眉头一皱,左右瞧了几眼,低声对我们说道:“有点不对劲,大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