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惊奇不已。
当我们问询的时候,他回答我,说研究道理的人,应该通晓世间的一切道理,而不是闭门造车,他曾经去过中国两年,不但如此,他还精通英语、法语、日语和西班牙语,倒也不是井底之蛙。
这位印度教的贤者当真让人惊讶,不过越是如此,我们也越加地小心起来,与他交谈几句之后,进了殿宇之中。
这处庙宇不算大,处处都透着古韵古香,除了三处算得上殿宇的门面和两座宝塔之外,旁边都是低矮的棚户,后面还有一排僧舍,是给这边的婆罗门士居住的,而在寺庙的尽头,则有一处很大的石质建筑,累得比较奇怪,有点儿像是金字塔的意思,而旁边还有几处水池,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进了殿宇,自然该干正事,而所谓的正事,就是往与功德箱差不多的地方投钱。
这等俗事自然不能由我们来做,而布鱼则在征求了我的意见之后,塞了一把绿油油的美钞入内,几位领头的贤者倒能显得淡定,而后面跟随着的几个胖头“和尚”,则掩藏不住心中的欣喜,眉开眼笑起来。
我们来此,不过是求一处吃饭的地方,那些印度教徒倒也没有与我们多作交流,稍微讲解几句之后,那些人聚在大殿坐禅,而我们则随着刚才那几个胖头“和尚”来到了附近的饭厅。
深山野地,倒也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不过香喷喷的稻米倒是管够,再配上一些带着草木香气的蘸料,和一些小菜,吃起来倒也香甜。
这儿离安南并不算远,而历史上最著名的占城稻正是这附近区域,所以稻米香浓,十分可口。
不过在吃之前,我们倒也是避着寺院的人,对这些食物进行过一些试探,防止有人在这里面动手脚,因为来此之前,对此作过充足的准备,所以我们倒也没有太多耽搁,吃过饭后,又被人引导来到一处干净的僧舍休息,那带路的僧人因为大概是给了足够钱财的关系,显得特别亲切,笑眯眯的,就好像是酒店前台一般,给人宾至如归的感觉。
路过一个草棚的时候,透过草木间隙,我能够感受到后面十几双注视的眼睛,余光瞥了一眼,感觉不是什么修行者,便也不再打量,反而是小白狐儿瞧见了,略微诧异地问道:“那里是干什么的?”
秦伯听见了,笑了笑,却并没有提起,只是当作没有听见。
来到了休息的僧舍,这里是专门用来招待富贵信徒的地方,所以条件倒也不差,一应用具都也俱全,不过没有通电,只是用煤油灯点着照亮。
地方宽裕,便每人一间,不过大家并没有独自居住,而是聚到了一起来,商量着接下来的行程。
话题刚刚开始说起两句,而我瞧见墙壁上挂着的梵天像,心中一动,便有意地扯开了话题,众人都是精明之辈,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收住了口子,哈哈一笑,开始说起了其他的事情来,没聊两句,先前的那个胖头僧人便过来了,说有热水,问我们是否需要洗澡?
尽管昨天在海水中浸泡了一夜,但是一来海水苦咸,二来这一路赶来,风尘仆仆,大家都有这个想法,于是倒也不拒绝,轮流着前往不远处的浴室,更衣沐浴。
如此一番折腾,夜色便已然浓重,而这时又哗啦啦地下起了暴雨来,弥漫了整个山林。
雨点滴滴答答地敲打着屋檐,空气为之一清,神清气爽,倒也好睡,我与布鱼一间屋子,两人各睡一头,疲惫几日,此刻闭上眼睛,倒也迷迷糊糊,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而就在我即将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突然间心中一动,径直坐了起来,而就在我坐起来的一秒钟之后,布鱼也睁开了眼睛,对我说道:“老大,怎么了?”
我将中指放在唇间,嘘了一声,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而我则不动声色地朝着外面看去,却听到雨瀑之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有人在试图接近我们。
布鱼脸色一变,伸手就朝着怀里掏去,将天权剑给掏了出来,想要下床,被我一把制止了,让他去除戒备,而我则穿上衣服,缓步踱到了门边。
这时对方也正好走到了跟前来,冲着里面轻声低语两句,似乎在喊人。
我并不回应,而就在这个时候,对方的手放在了门口,突然猛然一用力,推门而入,走进了来。
黑暗中的我瞧见来人,瞳孔骤然收缩,惊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