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依不饶,“不做记号怎么知道最后谁赢?”
半推半就间,他霸道的将纸条贴在了我脸上。
那张沾了他口水的纸条随着我的晃动而飘扬着,我歪着嘴吹气,试图将它吹下来,他温雅中带着邪气:“我什么都没有,就是口水多。”
我一下子就安静了,再不敢动那些小心思。
那张纸条上沾了他的口水我觉得尴尬,却不反感,心底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复杂中似乎又夹杂着一股难言的亲昵。
最后一次是我赢,一局十次,我虽然只赢了一次,但是该贴的纸条还是要贴的,我学着他的样子撕下来一张纸条沾上口水要贴他脸上,却被他躲开了去。
“胜负已分,我贴不贴都已经没有关系。”他的拳头抵着唇角,皱眉斯文的躲闪。
“不行。”我扑上去。
这间房间格外的简陋,连张桌子都没有,就只有小小的一张床,我和他总不能坐地上玩斗地主,因此我们呆的地方自然是床上。
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两天,虽然晚上同床共枕,但是都相安无事,相处的也很淡然融洽,没有争吵也没有矛盾,很平静,因此我对他也放下了一些戒备,不是那么拘谨沉默。
抛开那些纷乱的东西,就只有我们两,经过两天磨合,反而更加显露真性情。
他盘着腿,来不及躲,我这一扑上去就直接将他扑倒在床上。
我沉浸在输掉的不爽中,贴了满脸的纸条,我十分不开心,很想在他的脸上也贴上一个,因此我不依不饶,说什么都要将这根纸条贴上去。
真是想看看,一副斯文相,书卷气浓郁而优雅的苏凡贴上这玩意儿是个什么样子。
玩闹间,苏凡的笑声徐徐传来,像酒一样醇厚,又爽朗悦耳,他拽住我的手,不要我得逞。
我听着他的笑声有些怔忪,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苏凡接连不断的笑声,也是第一次见他笑的这么爽朗,唇角的弧度高高扬起,嘴大大咧咧的咧着,笑容灿烂的像一个摄魂夺目的太阳。
回神之际,我这才看见自己竟然骑在他的身上,整个上半身都贴在他身上,姿态暧昧……
我俏脸一红,有些窘迫,忙要退开去,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臂,将刚站起身的我拽着又跌坐回去。
我的体重虽然不算重,好歹也有一百斤,这一坐回去,压力着实也不小,他闷哼一声,俊眉微皱。
我好不疼惜,“活该!”
说着,我就又想起身下来。
从他眼睛里透出的讯号我已经感知到一些东西,因此仓促的想躲闪,想逃开去,他却不容我得逞。
他紧紧拽着我的手腕,不容我抗拒,手一带,就与我十指紧扣,然后举过头顶,扣着稳稳地放在床上,我不得不被迫伏在他身上,与他亲密的贴在一起。
哪怕我们穿的都不薄,我压在他身上,却像是能清晰的感觉到他每一根血管的暴动,和身上灼人的体温。
他滚动了一下喉结,轻柔的吻羽毛一般扫过我的耳垂,引得我的身体发出轻颤。
然后,他的吻又淡淡柔柔的落在我的脸颊上。
我微微侧着脸,心跳的厉害,有些慌乱,羞涩的不敢与他对视。
他的手指还紧紧的与我十指相扣,高举在头顶,为了撑着自己伏在他身上的身体,我不得不用力压着他的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不那么与他亲密,这样的我反给人一种是我在对他用强的错误认知。
他用这样看似被动实则主动的方式控制我,让我逃不掉,推不开,躲不了,眼睁睁的看着死水微澜,乱了一池春水。
他说:“童悦,你看着我。”
他沙哑的声线儒雅低柔,不带任何命令,却还是诱使着我扭过脸,伏在他身上与他对视,望进他那双隐藏在镜片之下,深邃浑浊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