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秦既悲且愤:“名气其土无比!叫什么刘二丫!这名字一听就要命啊是不是?摆明了就是我爹看所有女人都怕嫁给我,所以就胡乱找一个彪悍女人,企图压我一辈子啊!”
“唔……”黄梓瑕点头,说,“是啊,看来大事不妙啊。虽然她长得很漂亮,个性也挺可爱,可是刘二丫这个名字确实不怎么样啊……”
“……你认识她?”周子秦顿时愣住了,然后一拍脑袋,说,“你当然认识了!以前你也是使君千金嘛,你们一帮大家闺秀肯定都见过面的。”
黄梓瑕笑道:“见倒是见过,不过不久前才认识的。”
“哎呀,不管这个了,你赶紧跟我说说,这个刘二丫是不是和传说中的一样彪悍、一样可怕?”
“是呀,和传说的一样,杀猪宰羊样样都行,普通人想欺负她可真难呢。”
周子秦悲痛欲绝地拍着胸口:“没活路了……”
“不但举止彪悍,嘴皮子也利索啊,还喜欢叫人哈捕头。”
“哈?这些人怎么都这样啊,喜欢叫人哈……”周子秦说到这里,才终于回过神来,呆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哈……哈捕头?”
“对啊,擅使两把杀猪刀,半扇猪扛在肩上跟没事人一样,喜欢叫人哈捕头,排行第二的那个姑娘喽。”黄梓瑕笑眯眯地看着他。
周子秦眼睛瞪得溜圆,嘴巴里足可塞下一个鸡蛋:“二……二姑娘?”
“你说呢?”
“可,可她不是父母双亡吗?”
“你那天不是看到那个胖子刘喜英去找她了,说是她的远亲要收养她吗?据我所知,蜀郡曹司仓刚刚离职,接替他的,好像就是绵州一个刘司仓哦。”
“我不知道啊!我听说司仓换人了可我向来不关注这些啊!”周子秦的脸腾一下就红了:“难难难难难道说……”
“你说呢?”黄梓瑕拍拍自己身边的栏杆,“你千里迢迢逃婚到京城,是不是就是为了找夔王帮你找你爹说退婚的事情?”
周子秦抵着自己的额头,说不出话。
黄梓瑕又问:“那,现在还要跟夔王讲吗?”
“让……让我先想想……”他嘟囔着,挤出几个字,“毕竟……好歹……怎么说都是熟人,拒绝了会不会不太好……何况你也知道,这世上能不怕尸体的姑娘,也够少的……”
“那你再考虑一下喽。”她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周子秦看着她的笑容,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去:“干……干嘛?”
“没干嘛。”她淡定地抬头看天。
“其实……其实你也挺好的。”周子秦叹了一口气,低声说,“就是、就是我们遇见的时机不对,所以我总觉得你是个小宦官,咱们称兄道弟一起挖坟墓验尸体最好了。”
黄梓瑕默然低头一笑,朝他拱拱手,站起身问:“那你是不是现在赶紧回成都府,跟你爹应了那门亲事?”
“别急嘛……反正,反正都定亲了。”他忸怩地说着,然后又忽然想起一件事,说,“对了对了,夔王那符咒是真的?”
黄梓瑕愕然,问:“你也知道那个符咒了?”
“废话嘛,我看现在整个京城应该都传遍了吧?”周子秦扯着她东张西望,见周围无人,赶紧拉她到角落,说,“我昨天晚上到的!跑到西市去吃我最爱的马阿大胡饼……结果你猜怎么着?坐在我旁边吃胡饼的两个人,正在说夔王府的事情!”
黄梓瑕微微皱眉,问:“他们说什么?”
“据说啊……夔王在徐州的时候,杀死了庞勋啊!”
“……”黄梓瑕有点无奈,“还用据说吗?这事人尽皆知吧?”
“不是啊!”周子秦神秘兮兮地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说,“据说,夔王杀死庞勋之后,他的鬼魂就附身在夔王的身上了!如今,在夔王身上的已经不是他的魂魄,而是庞勋!”
这种毫无来由怪力乱神的传言,黄梓瑕无语,不知如何回答。
“他们说啊,夔王这般英明神武天纵奇才,能是凡人吗?据说他就是得了鬼神之力,所以才会过目不忘,智谋过人!”
“证据呢?”黄梓瑕忍不住问,“难道就因为他太过聪明,所以就是鬼神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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