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的情况有点严重,还不到三个月大的孩子高烧到三十九度,小脸酡红的窝在陈娅的怀里,迷迷糊糊一直睡着。
陈娅心疼的抱紧女儿,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着,硬生生的疼。
夏骁和医生去取化验单,具体的情况还要看了化验结果才知道,想起刚刚医生眉头皱紧的样子,陈娅心里一阵担忧。
已经过了凌晨,医院里十分安静,陈娅手里攥着手机,虽然已经失望到极致,心里却仍然存着最后的一段幻想,期待着那个号码能在屏幕上闪现,但手机却像是被关机了一般,没有任何动静。
夏骁进门的时候动作很轻,生怕吵到惜惜,他小心的将从医生那里拿来的酒精棉球送进来,低声交代:“我从医生那里要来的棉球,沾着酒精涂在孩子的手心脚心上,物理降温也有一定的效果。”
“好。”
陈娅声音沙哑,应声接过来。
夏骁知道她是担心孩子,也没有多问,只是安慰她:“放心,宝宝有个头疼脑热没什么的,最多我们累一点,很快就好了。”
“我知道,只是这是惜惜第一次生病,心里总是没底的。”她说着鼻音便再次重了起来。
都说女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但是在自己女儿面前,陈娅真希望这所有的疼痛都能让她来承担。
夏骁顿了顿,下意识的抬手想要去摸她的头,手刚伸出去又似乎觉得哪里不妥缩了回来,轻咳一声:“别想太多,医生和护士就在隔壁,有他们在不会有什么事的。”
陈娅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小心的将孩子放在床上,轻轻擦拭着酒精球。
夏骁站在旁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感觉心里像是有特别多的问题,却不知道从何问起。
他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江淮亦有心让他帮忙,还是自己真的脱不开身,他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好在附近的一家会所应酬,几乎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便拿了车钥匙冲出来,连闯了两个红灯到她家小区。
一路焦急,也忘记了去考虑自己的身份和言予泽去了哪里,只想着赶紧送惜惜来医院,这会儿安静下来,这些问题也都跟着冒了出来。
“言予泽他——”
“夏骁。”
陈娅开口叫他的名字,像是有意阻拦他接下来要说的话,顿了顿:“我现在心里很乱,我不想说任何关于他的事情。”
更不想去分析猜测他现在在哪里,身边的人是谁。
“好。”
夏骁哑然开口,语气有些不自然:“我明白。”
他这句话音还没落,一旁陈娅的手机忽然跟着响了起来,突兀的铃声在安静的病房中十分刺耳,惜惜“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双手跟着便挥动起来。
陈娅立马将她从床上抱起来,空出一只手转身去找手机,视线扫过那上面那一串熟悉的号码,她想也没想,直接挂断。
如果一个男人不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身边,那么在其他你不需要的时候,他便也不用出现了。
她的动作被夏骁看在眼里,自然能猜到打来电话的是谁,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胸口闷得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说到底陈娅今天过的这么辛苦,无非还不是因为他,如果他那时能够不那么自私,能够稍稍站在她的立场上想一点,不给她那么多的失望以至于她到最后已经完全麻木,那是不是现在两人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陈娅,对不起。”
思绪万千,这句歉意顺着情绪便脱口而出,陈娅抱着孩子低声诱哄,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幻听,转过身看了一眼夏骁猜猜确定刚刚那话真是他说出来了。
他的眼神中,有懊悔,有歉意,也有心疼。
但陈娅心里却没有了任何的起伏波动,看了他一眼便重新望着怀里的女儿,低声轻哄:“乖,宝宝不哭,宝宝很快就不难受了……”
惜惜在妈妈的怀抱中渐渐安静下来,闭上眼睛再次睡了过去,房间中也再次没有了动静。
陈娅将自己的手机关机,转身想要继续给宝宝擦酒精,转身的时候终于还是停下来,身后的那道目光注视的太强烈,她没办法无动于衷。
“夏骁。”
她终于开口,长长的嘘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要怎么和你说你才能明白,可能我自己也真的说不明白,但我唯一能够告诉你的一点是,从和你分手到现在,我做的所有事情我都没有后悔过。”
她说着顿了一下,视线朝他望过去:“所以你不心疼我也不用可怜我,我从和你分手那天开始我就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无论最后我和言予泽怎么样,都没有你的责任,你也不用因此而懊恼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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