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墨定定地看着碗中堆积如山,一个碗装不下,甚至加了几个餐盘堆积着的菜,脸色有些僵硬。
亚瑟笑眯眯地看着他,在等他吃下去。
容景墨的目光对上他的,眉头皱了皱,面无表情地把他夹过来的食物,一样样地送入了嘴里。
白星言今晚准备的菜,几乎所有都是他从来不碰的。
猪肝,内脏,多脏!
容景墨每一口都吃得跟毒药似的。
可是,所有的厌恶被他掩饰得很好,没在亚瑟面前表现出来。
一顿晚餐,有白星言在左边,容景墨在右边,亚瑟吃得很满足。
然而,容景墨的心情却像是在被虐待。
晚餐过后,容景墨在楼上的主卧室陪亚瑟玩儿童玩具,白星言则负责收拾厨房。
两人分工,真有夫妻的样子。
她在楼下折腾的时间有点久,故意拖长的。
和容景墨的关系成现在这个样子,甚至被他赶过那么多次,她没法像以前那样自然而然进入他的房间,睡觉时间点和他躺在一张床上。
亚瑟的伤还没恢复,八点多的时候,容景墨就安排他睡觉了。
在床边陪着他,等着他睡熟,才把他抱去的客房。
白星言在楼下,始终没上来。
容景墨坐在卧室的阳台上,目光飘向走廊的方向,偶尔会留意她的动静。
然而,她不知道在干什么,楼下一片死寂,人也不见上来。
容景墨的心情,瞬间又冻到了冰点。
十一点的时候,白星言终于上来了。
来到他的房门前,抬起脸庞,盯着他看了看,怕被他赶,她先表明自己的态度,“这几天我会在这里打扰!我想陪在孩子身边好好照顾,虽然我知道你可以给他请先进的医疗团队和佣人,但是,没看见他完全好,我不放心!”
生怕被他打断,她一口气把话全部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你放心,只要孩子好了,我立马就搬走!不会多碍你眼一天的!”
容景墨目光凉飕飕地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
“白星言,你知道伤得那么重的一个孩子,完全好,需要多少天吗?”
一字一字,他问得缓慢。
白星言被他堵得语塞,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抬起脸庞,她小心翼翼盯着他看了看。
现在的他,是不是以为,她故意找借口在欲擒故纵?
容景墨鄙夷地盯着她看了会儿,目光移了开。
白星言不知道他这是同意自己留下来还是没同意,站在门口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她的心里有两个声音,一个骄傲,一个厚脸皮。
她有她的自尊,这种事如果放在平时,她做出的举动一定是掉头走人。
可是,想着亚瑟,她还是应着头皮走了进去。
亚瑟才刚刚脱离危险,这样的情况,让她怎么忍心把他交给别人照顾?
她的自觉性高得很,进屋,打开衣橱,翻找出一床被子,没继续打扰,她径直往楼下而去。
“这几天我都会睡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