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肖半晌,两人便呆到了一个小镇之上,那里比之中原可是繁华的紧,客栈酒楼应有尽有,药铺医馆也是便地都是,万点草尽快买了一个斗篷戴在头上,以免有心人盯着他,又向前走了一段,严博文便问道万点草:“万点,我们这便去医馆瞧瞧病症好了。”
万点草则道:“二哥不可,我们若是这般前去,难保不会教有心人盯上,你就在我的前面,我跟着你,我俩先找一间客栈,休息一番,再讲治眼之法。”
严博文心道他所言也及是,便道:“这般虽是谨慎,但是我怕你的眼睛会有什么危害啊?”
万点草呵呵一笑道:“二哥不必担心,那曲媚儿不是讲了吗,要以油水清洗,便可清去这泪流散了。”
严博文则道:“万点,那婆娘颇有心机,她的话切切不可相信啊!”
万点草道:“二哥切莫担心,她那人虽然计谋高明,颇有心机,但是他们夫妻二人却全都是怕担当责任的人,令牌他们得到了本可一走了之,但是两人却与我说了一番,说是奉命行事,他们二人这般说来,其实是怕我以后找他们的麻烦,又讲了以泪流散害我绝非本意,呵呵,这二人又说了出来泪流散的解方,无非是希望我日后不找他们的麻烦罢了,我想他们是不会说假话的。”
严博文听了一番,也是破觉得有些道理,便点头道:“若是这样的话,那自然是最好的,既然这样,那我们暂且相信他们一次,这便租店去吧。”
万点草点头应道,两人一前一后,向一间客栈走去。
两人要了间上房,并命小二打了盆水,两人又买了小二的一盆油来,便即锁上了房门,两人进了去。
小二还是纳闷呢,见过客官打水的,但是从未见过有客官要油的,虽不管他们要什么,只要付了钱便是了,小二不及多想什么,拿了钱便下了楼去。
严博文与万点草两人一齐坐在桌旁,万点草取下来斗篷,严博文将盆中油与水掺和了一番,两者虽是不能融合在一起,却也能稀释油了,待到成了油水的时候,严博文轻轻以布沾了些油水,轻轻的擦拭万点草的脸,本来脸上都是白 粉,那便是泪流散,经过那油水轻轻擦拭,那白色的粉沫果然是沾在布上面掉了下来,严博文心中高兴,又将脸上其他地方的白色粉沫擦了擦。
不过一会儿,万点草便不觉的脸上灼热了,当即将手深入油水中,沾些油水,向自己的眼中抹去,这么一抹,万点草顿敢眼中一阵疼痛,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蚀咬自己的眼珠一样,那种疼痛立即透彻心脉,他却是紧紧的咬着牙,一手抓着桌子的一角,稍加用力,桌子的一角便被抓断了。
严博文见此情景,忙道:“万点,不可再擦拭了,以免受了伤害。”
万点草强忍着疼痛,未开口叫出来,嘴里的牙齿却是咬的“咯咯”作响,眼睛是人身最脆弱的地方,比之太阳穴还要脆弱,万点草能忍受这般疼痛,也算是难得了。
万点草在心中大怒,那曲媚儿竟敢欺骗自己,待再遇着她,定然下手绝不容情了。
心中虽是这般想着,但是眼却疼痛的紧,泪水都一滴接一滴的流了下来,伴随着那白色的粉沫,一点点的流下来,万点草却是止不住眼泪往下流,他一边以手摸着眼睛,一边眨着眼睛。
忽然,他觉得自己的那只疼痛的眼睛看到了一丝的光明,心中一惊,强忍着疼痛睁开了眼睛,果然,那只眼睛是能瞧见光明的了,原来,原来这油水擦拭是非常疼痛的,万点草泪水流出,夹杂着泪流散而出,将那粉沫都带了出来,眼睛虽然疼痛,却是能瞧见一些了,他的心头大喜,便要以手去擦拭另一只眼睛。
严博文看他还要擦拭,心中一惊,伸手挡在他的前面道:“万点,不可再行擦拭了,那婆娘竟是骗人的。”
万点草却道:“不,二哥,她没有骗我,这油水果真有效。”
严博文听他这么说,心中也是一喜,忙道:“什么?当真有效,那好,快快治眼,快快治眼。”
万点草忍着疼痛又将另一只眼睛擦拭了一番,那只眼睛又流出了许多的眼泪,果然,这般过后,眼睛是能瞧见东西了,万点草心中高兴,但是眼睛却是肿胀着,只能睁开一个缝,但是这般已然是很好的了。
严博文又以清凉的药物敷在万点草的眼皮山,以纱布蒙着他的眼睛,又道:“万点,你眼睛还是脆弱的,不能长时间瞧东西,尽快的睡上一觉,待痊愈了,我们再行赶路,你说可好。”
万点草虽然心中着急,但是也不得不答应了,谁教自己的眼睛受伤不能行呢,他便就这样沉沉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