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异口同声似乎验证了这些年来的默契。除了最近,朝廷近些年来很是安稳,全凭了皇帝这左膀右臂。
“不过……王丞相,不适合下这步棋。”皇帝意味深长地又提起棋来。
“薛爱卿,依你看,谁适合走这步棋呢?王丞相谋略倒是得当,可论勇气,还是没到水准。”皇帝盯着棋盘,开始了新一轮沉思。
“臣以为,此番落子,必是要有威严之人,才可镇住残局。”
“那你看……”
“皇子。”王丞相又和薛学士异口同声了。
“呵呵……放肆!”龙颜真是琢磨不透,一瞬间的光景,便变了天色。
“你们难道想让朕断子绝孙不成?朕的宝贝儿子就那么几个。”皇上说到此,有些黯然,好像触动了什么,叹了几口气。
刹那沉默了。王丞相和薛学士都是过来人,知道皇上心头有一角不可碰,便是这子嗣问题。这些年,皇帝虽是夜晚不停止耕耘,收获却似跟不上。
“臣以为,大皇子可以,当然,并不是大皇子一人前往。”薛学士顿了顿。
“嗯?”皇帝想他会有什么高招,静静听着。
“教大皇子习武的那位老师,才是利剑啊!”薛学士盯着棋盘,半晌吐出这样的意味深长的话。
“哈哈哈……爱卿不愧是爱卿,说的在理啊!”龙颜舒展,王丞相和薛学士也暗自舒了一口气。想必这皇帝看上去善于倾听,知贤善用,是个明君,实际上心里早已打好算盘,只是想来听一听顺耳的话罢了。好在他们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拿捏准了皇帝的心性。
其实这皇帝很独断,却偏偏喜爱找这两位佐臣假装商讨一番,好让那决议做的名正言顺。
“嗯,我也是认为薛学士是个人才啊!几日不见,更是长进不少呢!”王丞相打趣道。有些老友重逢的欢快。
“好好好!也不枉朕如此信任薛爱卿!”
皇帝笑着,命太监们收拾了棋盘。看了看天色,云边夕阳从晚霞里透出脑袋,只露半边,谁也猜不透其中深意。是到了晚膳时间了。
便让曹公公领着二位爱卿,去了用御膳的宫殿。自称是有些困乏,便回寝宫换衣裳去了。
王丞相自是欣然接受了皇帝的好意。而薛学士惦记着家中事,便推脱了,离开了慕白宫,踏上了回学士府的路。
“嘶——”有阵暖风从薛学士耳边吹过。有些凌厉,他看到刀光一闪,反应也不是那么缓慢,向旁边灵活得一躲。虽说他年青时习得一身好功夫,可毕竟人年老了,体力有些更不上,刀锋直直从他斜肩衣襟挑过,擦伤了些皮肉,有些吃痛。可念及他所处地方,离府上还有几公里,而离皇宫也有些偏远,这片地,丛生了荆棘,有些人迹罕至,荒凉的感觉充斥了他全身。
他有些慌乱,对方显然了算准了他回家必经这条荒芜之路才下手的。平日里下朝回府,有个侍从随他一起。而今日出来匆忙,只想着如何应对皇上那里那盘棋。却没想到途遇了危险。
他有些纳闷,平日里,他权柄过重,也确实得罪过不少人,但也有不少人念着他的权,来巴结他的,那些碍眼的,要不是无法奈他何,要不就已被他斩草除根,如此,这人来自何方,又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