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宅出现火药,这让李擎仓非常震怒当即决定下旨彻查,只是苦了守卫总管,本就只是一个小小的守城官兵,哪里来的破案技能,就为了此事,他日日奔走与京兆尹府,六扇门锦衣卫之间,希望能借他们的力量将这事情差个水落石出,而当这些人听说了此事后,个个唯恐避之不及,每次这守卫总管上门去找他们时,不是找理由搪塞过去,就是闭门不见,眼瞅着这一个月的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离李擎仓给的期限也越来越近,这守卫总管也日渐着急,若是未能在规定的期限内将此事查清楚,那么他的脑袋恐怕就会不保了。
正在他焦头烂额之际,一个男子在夜里主动找上了他。
“什么人!”守卫总管正在自己屋中准备歇息,为了这个案子连日的奔波劳碌使他没能睡得一个安慰觉,今晚他照常准备接受一个无眠之夜,而多年习武的直觉却告诉他,今晚他府上来了陌生人。
“叫什么!叫什么!叫什么!”不耐烦的声音传入守卫总管的耳朵里“你不嫌叫的口干,我还嫌你太吵呢。”
“你是什么人?为何深夜潜入我府上,有何目的!”守卫总管瞬间挂起凶狠的面容,对于虽然说他连日来劳心劳力,疲惫不堪,但面对贼时,他还是有他该有的样子。
那男子从窗户轻轻一跃便翻入他房中,旁若无人的坐下为自己到了口水,仿佛自己才是这地方的主人一般。
守卫总管这才将他细细打量一番,衣着看似朴素,但上面绣着的金线却又显示出此人的不凡,脸上还有些稚气未脱,估计是哪家的富家子又跑出来乱逛了吧。
“我说你啊,也真的够无能的,这么简单的案子都快一个月还没办完,真是猪脑子。”那男子喝完水将杯子掷于桌上,手撑着脑袋,一脸失望的看着他。
“你究竟是谁,我的事还用不着一个小孩子来插手!”守卫总管被他这话惹怒,恶声恶语道,他平日在外面已受尽了气,如今还要被一个不谙世事的富家公子奚落,真是世态炎凉。
“我是谁不重要,难道你不想把这个案子破了吗?”男子又转头看向手中茶杯,一点一点的把玩着,丝毫不在意守卫总管语气中的凶恶“你想在一个月期限到了之后丢了性命吗?”
听到这话,守卫总管再次仔细的将其打量了一番,发现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况且,他也确实不信一个富家公子能将这案子弄出朵花来“京兆府尹,六扇门,锦衣卫,刑部,都没有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我只问你,还想不想留着你的脑袋去醉红楼找那小青姑娘了。”那男子看似胸有成竹,而守卫总管听后又是一惊,他竟然连自己经常去青楼找哪个姑娘都知道,看起来确实有几分本事,要不要信他一次。
“想!只是你有什么办法,这再有七日可就要到最后期限了,若是到时还没查出这案子的来龙去脉,我这小命可就真不保了。”守卫总管把心一横,赌了!自己查也查不出任何线索,左右都是死,说不定这个人真的能救他一命呢。
“好!那你这几天该干嘛还干嘛,该着急就着急,等到三日后我必定将结果奉上。”那人站起,手中折扇在月光下似是镀了银一般,守卫总管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待回过神来之后,那人已从他房中消失不见,若不是桌上倒扣着的茶杯预示着有人来过,守卫总管怕是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场梦。
次日,守卫总管起身,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似乎如同一场梦一般,但他想起昨晚那人对自己交代的事情,决定立即照办,其实他内心还是不信那个少年能用三日时间将此事调查清楚,不过现在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若是不信他,自己又能查出些什么呢于是他飞快地穿戴好衣物,收拾了下仪容再次出府,前去那些吃着朝廷口粮却不为朝廷办事的机构继续请求他们办案。
“唉,这不是我们不想帮,实在是没法帮啊!”
“这事不归我们管啊,你去其他地方问问吧。”
……
这就是守卫总管这几天听到最多的话,人人均怕惹上麻烦,朝中官员更是,他们选择袖手旁观,表示他们就与此事无关,既然无关,那便不会惹上灾祸,而处于这事件中心的守卫总管,只能一个人独自背负着未能及时完成带来的后果,这后果当然只有一个,那就死。
当夜,那人没有来,守卫总管依然没有睡好,他梦到自己没有就准时完成任务,皇上大怒,下令将他凌迟处死。而那些曾拒绝过他官员们这在一旁笑着看着他被刑罚折磨的痛苦的大喊,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他现在感到十分的绝望无助,难道这便是平日里一起共事的同僚们吗,为何如此残忍,然后他便醒了。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守卫总管有一种死亡迫近的感觉。
但他依然站起来,穿戴好,努力把这可能是他生命最后两天的时间过好,虽然依然是在不停的上门,拒绝,上门,拒绝中,但是他心里反而平静下来,大不了就是查不出来了,死就死吧,反正自己无儿无女的,即便死了也无牵无挂。
而就在他准备就这样过去这最后的两天时,就在这天晚上,那人再次找上了他,这次他带来了一个足以让他兴奋好几天的消息,真凶,他找到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呆愣了片刻,回神之后,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激动的扑通一声朝着那男子跪下,认认真真的磕了三次头。
“多谢救命之恩!此恩定当没齿难忘。”守卫总管神色激动,他本都已经将后事安排好了,没想到这个之前一直被自己小看着的少年,竟有如此功力,一时间饶是已经在军队中待过近十年的他也一时难以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