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了他的腰。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没人给我庆生。小时候,每到这一天,我妈就会多烫我几下,所以我对生日这两个字没什么好印象。”
“她变态吗?为什么要那样对你?”我真是恨得咬牙切齿。
邱沉叹着气摇摇头,随即扯出好看的笑容:“可能我从小叛逆,不听她话吧。她的掌控欲很强,我是家里的异数。”
“邱沉,等你康复之后,能不能放下仇恨,别跟陆重七作对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我现在觉得能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事。
陆重七现在重新拥有了鱼儿,他应该不会再来打搅我们了。
我们并没有回医院,相反,邱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辆车,载我开离了小镇。
“去哪儿?别离医院太远了,万一……”我克制住了乌鸦嘴的冲动,不能说丧气话。
邱沉神秘地笑笑,认真看着前方的路,说了一段话:“小田螺,我想跟你拍一套婚纱照,可以吗?我有个老朋友是摄影师,我们去找他拍。”
我激动难耐地瞪大了眼睛,高兴到声音都变调了:“那你是答应我的求婚啦?我们回国就去领证好吗?婚礼什么时候办,由你们家说了算,我都可以的。”
老太太那么不喜欢我,可能压根不想办婚礼,我觉得即便如此,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邱沉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吟道:“只拍一套照片,结婚的事情等以后再说。你跟罗九川……不是在谈恋爱吗?”
我难掩失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萎靡不振地窝在椅子里,忽然一点儿劲都提不起来了:“分了。以前他们都说你把我当鱼儿的替代品,我真的很伤心,可我到现在才发现罗九川才是把我当替代品的那一个。”
毛俊跟丁子杰的话,我是相信的,但我用双眼看到的一切,也是真的。
罗九川后来可能确实有试探我的成分,但他碰到鱼儿后的慌乱和无措也是不争的事实,他确实特别在意鱼儿。
最起码,在他的潜意识里,鱼儿是比我重要的。
可能因为我对他没有爱,所以这件事只是让我难受了一会儿,并没有心伤的感觉。
他试探我也很正常,因为我确实不爱他。回头看看跟他的相处,我确实有错,所以我不应该怪他,也没资格怪他。
邱沉淡淡地“哦”了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也没再多想,这世上没有谁是完美的人,我允许自己做错事,只要错得不是太离谱就好。
赶到邱沉的摄影师朋友家时,已经十一点多了,邱沉连开了三个小时的车,因为我没有这边的驾照,加上车技也不咋地,所以他中途不肯让我换着开。
他朋友是个瘦高个,起码有一米九那么高,邱沉叫他费古拉。
费古拉是这位摄影师的姓,他笑起来两只眼睛会眯成一条缝,特别暖。
他带我们去了他的摄影店,里面有很多服装,他指着一件特别漂亮的镶钻婚纱冲邱沉说了几句话,邱沉回头跟我翻译说:“这是他新进的婚纱,还没人穿过。”
等费古拉把婚纱拿出来递给我时,我受宠若惊地看向了邱沉。
这件婚纱上面镶了好多金光闪闪的钻石,我生怕弄掉一颗。
费古拉的女朋友很快来了,是她帮我穿的婚纱。
我俩语言不通,全程只能用神情和手势沟通。等穿好后,她帮我化了妆,又编了个盘发,从左边一路编到右边的那种,还特地制造出一种凌乱感,特别美。
我俩花了将近一个小时,费古拉进来看了好几次,每一次的眼神都比上一次惊艳。
“Beautiful!Verybeautiful!”费古拉的女朋友帮我提起婚纱尾摆,用英语一连夸了我好几句。
她的英文不好,我便简短地说了几次谢谢。
我想找个镜子看全身的效果,但刚走出化妆间就发现邱沉站在不远处伸着脖子张望。
在看到我那一刻,邱沉眼里露出惊艳的光彩。
直到我走到他跟前,他还处于发呆状态。
“好看吗?”我被他的反应弄得有点不知所措,刚想再问一遍,他眨巴着眼睛低下头来:“特别好看。”
我的耳根子开始发热,挽着他的胳膊准备配合费古拉去拍照,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杨思桐打来的,我心里产生一股很不好的预感,纠结了几秒后还是接通了。
她的话,让我吃了一惊,以至于我转身就返回了化妆间,不想跟邱沉拍这套婚纱照了。